魏畔之也不再逃避,他早已爱上了面前这个女子,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甘冽的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熏醉了烛火,熏垂了帘帐,熏走了夜风,熏没了二人所有的理智。
一个似风,缠绵而清透,化作漫天细雨,席卷山流溪径。
一个似火,热烈且葳蕤,融成遍野山红,燃起桃之灼灼。
衣衫委地,满室旖旎。
风与火交融的那一刹,燃起了更汹涌的火浪,一切关系都不一样了。
在酒意与情欲的共同作用下,无『吟』已失去了意识,意『乱』情『迷』间,两个字脱口而出。
“烛龙……”
身上之人顿了顿,犹如晴天霹雳,让他措手不及。
一时间,魏畔之酒意全无,恢复了理智,看着软垫上香汗淋漓的无『吟』,心中不知是酸涩还是怨恨。
无『吟』并未有任何察觉,闭着的眼睛上,蛾眉微蹙,汗水浸湿了额间几缕鬓发,耷拉在耳垂上。
烛龙二字,在魏畔之脑海中经久不散,他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他原以为,在无『吟』说出那句话时,他已经可以代替他了。
不曾想,他始终还是他的替身。
身下之人忽然动了动,依旧意识模糊,没有睁眼,鼻息间轻轻哼了哼,似是对他半晌不动有了意见。
一丝狠意自魏畔之眸中一闪而过,他俯下身,替无『吟』把鬓边浸湿的头发拨至一边,双唇覆上她的脸,脖颈,肩膀,一路往下,留下片片红痕。
最后,他餍足地欣赏着这具雪白的身躯上自己烙刻下的遍布全身的痕迹,加重了动作。
无『吟』的所有反应,无一不是在撞击着他的仅存的已经不能算是理智的理智,伴随着恨意,一次一次,悉数奉还给身下之人。
那夜,烛花飞,帷帐暖。
直至天『色』将要破晓,二人方沉沉睡去。
————
万殊门的初选结束在一日后,初选成功的人尚要经历复选。
当然白枕辞不需要这么麻烦,被长老选中的弟子,便已经成为内定的万殊门门人,不用再试第二次。
那日,淮镜被白枕辞喊醒,屋内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厨房的人本是让淮镜自己去吃早餐,毕竟向来没有外带的习俗。白枕辞一句“孕『妇』嗜睡,望通融一二。”
厨房的小丫头被『迷』得神魂颠倒,巴心巴肝将一碗粥、两个馒头和一根头条包裹好,递到了白枕辞手中,道了句“若是师弟还能再娶,还望多考虑考虑今天的外带之恩呐。”
白枕辞并未将此事告诉淮镜,也并不是刻意隐瞒,或是不想炫耀,只是单纯地被他一出厨房门就忘了个干净。
淮镜闭着眼睛甩着脑袋,『摸』到放置食物的桌案旁,趴在桌上就开始吃起来。
正在琢磨一个新物件儿的白枕辞摇了摇头,无奈地扯了根凳子放淮镜屁股下,道“坐下吃,没个吃相。”
淮镜被凳子的声音惊醒,朦朦胧胧睁开眼,看着手中的油条,不满问道“为何没有豆浆?”
白枕辞笑了笑,叹息道“你当还在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