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陌生的山路上,淮镜很快从之前的惊心动魄中走了出来,疑『惑』颇多。
“白枕辞,为何我用不了法力?”淮镜认真问。
“因为你身上修习法术那块碎片被我弄丢了,没找着。”白枕辞认真答。
“其他人我能理解,为何那个二当家你也没杀?你变温柔了?”淮镜再次认真问。
“因为你好看,一般人忍不住很正常。”白枕辞再次认真答。
“那如果你来晚了怎么办?”淮镜继续认真问。
“我不会来晚。”白枕辞继续认真答。
“为何?”淮镜认真不下去了,很是疑『惑』。
“因为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
白枕辞停下脚步,把淮镜揽进怀里,闻着她头发上的月桂香,心中满是自责和后怕。
“你黑头发的样子年轻了好多。”淮镜把头埋进白枕辞肩窝里,喃喃道。
“那你喜欢我黑发还是白发?”白枕辞低声问,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间格外清晰,让人心中一阵酥麻。
“若是你……”淮镜抬起头抿唇想了想,“还是白发好看,看习惯了。”
白枕辞拂了拂淮镜的后脑勺,低声笑道“那你忍一忍,在人界,白发过于招摇了。”
“其实我都喜欢。”
淮镜用特别低的声音喃喃道,一阵林间夜风吹过,顷刻间就吹散了,不留半分痕迹。
她很庆幸,他没有听见。
只是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袍之人唇角早已勾起一个满意而陶醉的笑意,在夜风中,与头顶的月『色』化为一体,弥漫了一片醉人心脾的芬芳。
当晚,白枕辞用并不精通的法力,给淮镜化了个软塌,淮镜在清凉的山林中,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二人来到临近的小镇上。
小镇看上去尤其热闹,人人口中都在讨论附近寨子上发生的事情。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日春寒寨被灭门了!”
“是啊……作孽啊,平日不知道得罪了谁,一夕之间,除了大当家,全都死完了。”
“据说死得可惨了,先是被放入冰窟,全部冻成了冰,再被锤子一个个敲成了冰渣……”
“真的假的?这么恐怖?”
“真的……今早给寨子送猪肉的老四见着了,一地都是血水的尸块儿呐。”
唏嘘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不寒而栗。
淮镜纠着脸看向白枕辞,眼神中满是疑『惑』和震惊,问道“一定不是你干的吧?”
白枕辞面『色』平静,即便心中已经被误会,也舍不得对淮镜皱一下眉头,道“若我真要杀他们,当时便会动手,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在林子里睡觉?”
淮镜想了想,内疚道“可……总归是因为我们,才使得他们的仇家有了可趁之机。”
“若平日没有得罪别人,怎么会有仇家,甚至引来灭门之祸?”白枕辞不愿背这个锅,坦然道。
淮镜又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就在这时,一阵凶恶的吼声自身后传来,大声喊道“就是他们两个!杀了春寒寨满寨上下两百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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