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时间过得快,也因着仙界众仙都是随『性』洒脱的『性』子,便从不会有人在一件事上执着停留太久。
不周山之事,便也只有太上老君装了面铜镜一直监视着,时不时看上两眼,热度便算是过了。
唯一让淮镜苦恼的,便是这月宫的访客,真是乐此不疲,络绎不绝。也便是此时,淮镜才知晓天界竟然有这么多女仙,哦,不只是仙界,就连四海龙宫,或多或少都派了人来给白泽下邀请帖。
着实让生来便喜欢清静的淮镜,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仙界的恶意。
“白枕辞,给我出来!”淮镜大步流星行至『吟』风殿门口,叫嚷着往内走去。
方进得殿门,正好看见太上老君和几个叫不出名字的仙君坐在殿内,同白泽在商议着什么。
男仙也来找白泽约会?
淮镜当时心中就这一个念头。
“太阴星君,别来无恙?”太上老君率先站起来,拂尘皓皓一甩,笑得和蔼。
淮镜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前太上老君,只觉得这个黄『色』道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倒是挺符合仙家的仙风道骨形象的。
“没想到老君在此,是淮镜冒犯了。”淮镜思及毕竟还有个两颗丹的恩情,也得尊重人家几分,说着低头施了一礼。
“太阴星君同白泽神君关系匪浅,却是我等叨扰了。”一个丹纱单衣的男仙亦是起身拱手笑道。
“哪有哪有,是淮镜失礼了,还望老君和几位仙君莫怪。”
“奎木狼,你与张月鹿,柳土獐今日皆是第一次见太阴星君,可莫要失了礼数。”太上老君转头提醒着身后的几个男仙,着实让淮镜有些不自在。
“哪里话,老君实在客气了,不知几位是星宿星君,还恕淮镜有眼不识。”淮镜连忙低头礼貌道。
白泽何时见过淮镜这般别扭模样,正靠在木椅上看得起劲,眼中满是旁观的淡漠。
“太阴星君实在客气,不过方才小仙听闻太阴星君称呼白泽神君为白枕辞,这可是白泽神君的名讳?”身着丹纱单衣的奎木狼疑『惑』问道,眼神甚是有几分好奇。
“……”淮镜看了看正懒懒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泽,心中有了几分不解,难道白泽班列仙班,竟是不用上报自己的名讳?整个六界……好似只有她一个人知晓他的名讳?那她要不要回答奎木狼的问题?
正当淮镜纠结着这些问题不知所措时,一个身着赤血单衣的男仙洒脱道:“奎木狼,白泽神君叫何名讳都不是我等能称呼的,你就别问了。”
太上老君哈哈大笑几声,捋了捋白而长的胡须,道:“既然太阴星君来找白泽神君有事,我等就不叨扰了,老道改日再来与神君一叙。”
“老君慢走,几位星君,恕白泽不远送了。”白泽听得太上老君此言,方才站起身,略一拱手,送了几人到殿外。
再回来之时,淮镜已寻了张舒服的椅子靠下了。
“几个星宿,你便客气至此?在天庭这几千年,你还当真乖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