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殿如溶溶月『色』一般流淌着水『色』的地板上,月白『色』长裙与鹅黄『色』长袍倾覆在一起,漾开一片温情。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淮镜在地上听得真切,一截洁白的手臂自月白『色』广袖中伸了出来,试图推开白枕辞,无奈嘴巴出不了声音,推也推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淮镜脑中一根弦,越绷越紧。
“啊!”
弦断了。
一阵惊呼从殿门口传来,完全不出淮镜的意外。但那声惊呼,却是十足的惊诧和娇羞。
白枕辞从容撑起身子,波澜不惊的脸上尚含笑意,眉目中的温情正在浓时。
“快起来!”这样的白枕辞,淮镜再不敢看第二眼,连忙低声斥责道。
二人恢复了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状态,心安理得各自理了理衣衫。
“我……那个……我……”
来人是云曈,红着脸语无伦次,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来这里干嘛……
白枕辞与淮镜分别找了把椅子相对而坐,隔得不算远,却也实在算不上近。
云曈见状,甚至觉得方才殿内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
“咳……进来吧。”淮镜挑了挑眉,轻声道。
“我……白泽神君,太阴星君……”
淮镜笑着抬眼,开口“云曈,今日起,你可唤我一声月神神尊。”
“哦哦哦,白泽神君,月神神尊,云曈不是故意进来的……我看门口没有人……”云曈好不容易缓过神,着急着解释道。
方才全身酥麻的感觉和二人交织在一起的炙热的鼻息,瞬间涌入淮镜脑海,淮镜下意识看向白枕辞,见他正浅含笑意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淮镜脸一红,连忙撇开眼睛,吸了口气,正『色』道“无妨,有什么事吗?”
云曈站在殿门内,双手在衣袖中绞着手指,脸上眉头纠在一起,终是委屈又忌惮地开口“我……我忘记我来干什么了……”
淮镜扶额,叹了口气,道“不然你进来坐坐?或者,若不是什么急事,你回去想想?”
“云曈告辞!”殿门内的云曈如释重负一般行了个礼,留下四个字逃也似的跑开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淮镜始终垂眼不敢看白枕辞。
“还是没有经验,否则,若是提前设个结界,明年今天娃都抱上了。”白枕辞斜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无度的姿态,看着淮镜,轻声道。
“你不要脸。”淮镜往椅子上一趟,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不屑的模样。
看着淮镜此刻的表情,白枕辞很享受,良久,白枕辞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正『色』道“淮镜,若是你一开始便不离开,我便可以直接用禺疆的神灵珠将你的脸恢复成现在的模样。”
“我怎么知道禺疆的神灵珠有用?”淮镜赌气道。
“我们今日能想到,五百多年前便也能想到,你应该相信我。”
淮镜猛地摇头,边摇边开口“太丑了,我受不了!”
“不丑,就是老了点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月辞镜》,微信关注“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