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一袭红衣走到大殿中央,如一朵于盛世中含苞待开的灼灼芙蕖,腰肢细软,步步生莲,全然不似那个初识时蛮横无理的小丫头。
仙乐奏响,朝歌水袖一甩,一朵朵芙蕖随着地上的水温铺展了满地,刹那间,芳华蔓延,尽善尽美。
在场的一众仙家皆是惊艳之后,纷纷点头称赞。
淮镜亦是没有想到,这仙界的女仙自幼都学的什么,这么会取悦他人的?如此想来,倒是有些汗颜,毕竟她自幼时就开始学着到处用拳头打凶兽,原因只是因为人家长得不太好看罢了。
也如盘古大帝所言,淮镜这般自幼喜欢打架斗殴的女孩子,能够在成年之后长成如此清雅的样貌和气度,全然是因为基因分配得好。
淮镜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毕竟神界是出了个酿花的。
回过神,才发现白枕辞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把阿照拉走了。
待得白枕辞与阿照一同坐下,淮镜满脸诧异,对白枕辞如此行为十分不解。白枕辞笑了笑,十分优雅地给阿照碗里夹了块豆腐。
梦枝仙子走到白枕辞桌前,微微行了礼,自怀中拿出那颗从后土娘娘那求来的精气丹,双手奉上。白枕辞看了看那个盒子,挑眉似要说什么,与梦枝仙子目光相接时,敛眉道:“多谢仙子美意,白泽还有一事相问。”
梦枝仙子笑得温婉,眸『色』中的期待与紧张能看出白泽与她说话时她内心的窃喜,柔声道:“神君但说无妨。”
白枕辞点了点头,坐得随意,正经道:“若是白泽把此丹赠与他人,仙子可会介意?”
梦枝仙子闻言,笑容僵硬在嘴角,尴尬道:“怎么会?赠与神君便归神君所有,神君能领了梦枝一片心意,梦枝便已是知足了。”
白枕辞又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对面桌前与他相对而坐的淮镜,再对梦枝仙子道:“那还得有劳仙子替白泽把这丹放到太阴星君桌上去。”
“是。”梦枝仙子的捧着盒子的手抖了抖,眸『色』中的不快一闪而过,迟疑片刻,苦笑着行了个礼,僵硬着转身朝着淮镜而去。
淮镜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以往万万年的岁月里,在白泽面前无事献殷勤的女神兽也不少,每次白泽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与其他女子暗约偷期,都会把别人的好意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上交给淮镜。
淮镜看了看梦枝放下盒子后依依不舍的双手,抬眼笑道:“多谢。”
正巧一曲舞罢,朝歌脸上因舞蹈完毕而泛起红晕,却在看向白枕辞时,眸『色』有些黯然。毕竟刚才那一舞期间,她曾无数次借着舞蹈向白枕辞抛媚眼,却没有一个被白枕辞所瞧见。
他根本没有看她跳舞。
“天庭有三公主初长成,这一舞竟是静若芙蕖出水,动如惊鸿照影。有此般才貌双全的公主,是我仙界之幸事啊。”
说话之人淮镜认不得,却觉得说得实在太过夸张,便也懒得瞧上一眼,喝了口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