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馨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段子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很久以前,他确实非常讨厌段子卓。因为他一直都觉得,是因为因为段子卓的母亲闵媚,才会导致他的家庭破碎,才会让她母亲坠楼身亡。

自从他们两个人来到段家之后,更是让他多次身陷险境。甚至还将他送到这么远的小城市,一个人独自生活多年。

他更恨段子卓的,则是段子卓害死了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她的亲爷爷。

可是事情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对段子卓的怨恨也就冲淡了。

尤其是段子卓出狱之后,又经历了他不是段江孩子那件事,他曾经找到他,对他忏悔,他对段子卓的恨意就更加减少。

说到底,段子卓不过闵媚用来牵制段江的一个工具。

闵媚从头到底,一直想要得到的,无非就是段家的家产而已。

至于闵媚那个所谓的情人,她到底付出了几分真心,无人可知。

尤其是段子卓,有这样一个神经扭曲的母亲,他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就算是时至今日,段子卓被她从监狱里面保释出来,经历了先前所有的事情之后,闵媚仍然不思悔改。

就算是段子卓自己离开,她还是如此执着的认为,段子卓的失踪跟他有关。

籽馨见段子墨想得出神,就在她问过问题之后,段子墨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这副恍然失神的样子,让籽馨有几分不可思议,“子墨,你在想些什么?你的神色……”

段子墨被籽馨打断思绪,他夹了一筷子凉菜,放到籽馨的盘子里,随即失笑,“没什么,只不过是你的问题,好像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说到底,段子卓不过是闵媚操控的一个棋子而已,我虽恨他,可与闵媚相比,我更恨闵媚。”

“照你这么说,子墨,你是原谅段子卓了,他可是错手伤害了老爷子的人?”

“是啊,他是错手伤了老爷子。让我不恨他,怎么可能?只不过恨的更理智了一些而已。”

恨得更加理智?

段子墨说的这话,让籽馨有些想不通。

恨就是恨了,何来恨的理智一说。

段家的事情,籽馨终究还是不算很了解。

这其中盘根错节,相互复杂之处,她虽了解,却不懂其中间缘故。

站在一个事外人的角度,只是看戏一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门外服务的人才将火锅,和一众凉菜推进包间。

那女儿女郎见两人相谈甚欢,并未有任何不雅的举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段子墨看女郎将服务员推上来的菜,一份份放置两人跟前,段子墨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点,微微蹙眉,,“我不是让你从后厨拿一些你们秘制的辣酱来吗?这辣酱我怎么没有看到?”

身旁送菜的服务员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那女郎暗中踢了一下,“段先生,今天真是不巧,这大过年的,吃火锅的人比较多。这秘制的辣酱已经被人订完了,所以说只有这干料碟了。”

段子墨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送菜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脸上带着明显的吃惊,随即,段子墨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可是籽馨正在跟前,他没有办法跟着女郎辩解。更何况他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大,闹得籽馨都知道这家餐厅是他的。

“没了,那就算了吧。”

段子墨将送过来的调料放到自己跟前,调好了一份干料碟,才递给籽馨,“虽然说没有那秘制的辣酱了,但是你尝尝这干料碟,也是非常好吃的。里面据说有十几种香料,还有各种干果的脆爽。”

聪明如籽馨,在意大利那几年,多少女人暗中玩这些手段,甚至比这高明的她都见过不少,这女郎如此蹩脚的说辞,让他如何信服。

可同样,她认为这过年的,再加上段子墨的缘故,她也不想拂了段子墨的面子,也就没有跟着女郎计较。

“干料就干料吧,都一样!”

等菜品上齐,段子墨才让送菜的服务员和那女郎退出房间,两人在火锅旁边,一边说着话,一边谈些工作上的事情,中间夹杂着不少曾经的青葱往事,也算是过了一个有说有笑,和平温馨的新年。

新年的大街上,一辆红色的跑车,车头有个巨大的撞击形成的凹陷,那车在空无人烟的马路上,一圈又一圈疯狂的奔驰。

驾驶座上的女人四处张望,试图在空无人迹的马路上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段子卓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段子卓现在是生是死。甚至可以说,她都不知道段子卓是自己藏起来了,还是被段子墨给藏了起来。

直到她绕道了城区郊外一片空无人迹的大海上,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临海的那片海滩上。

曾经段子卓小的时候,她还没有跟段子卓进段家的门,她最喜欢带段子卓来的,就是这片海滩。

“子卓,只要再忍耐一下,只要再忍耐一点,我们就会跟爸爸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将我们一家三口分开了。”

曾经那个时候,她想进段家,就是他唯一的念头。

那个时候,她每天做的最多事情,就是跟段子卓一起在海边等着段江。

那个时候,段江娶的是别人。

而因为她的身份,她也没能嫁给他想嫁的人。

所以她跟段江有了孩子,她只能一个人守着孩子,每天孤零零的在海边等着段江。

那个时候,段子卓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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