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在你心里无关紧要吗?解释你妈才是你生命中最高的至高点,而我,仅仅只是一个笑话吗?”
“老婆……”『毛』翔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心疼,他知道,余欣最近真的是受了委屈了。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只有你的家人才是人。不管你的家人犯了什么样的过错,他们全都是对的。”
“不管我多有道理,我都是错。凭什么?这个世界上难道不需要讲道理吗?”
余欣说着,突然间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情绪激动,不停的吐槽着。
“爷爷四处捡空塑料瓶,捡纸箱,抱在家里堆着,是对的,我说一下不可以,就是不孝顺,大错特错,对不对?”
“爷爷把绿化带的草坪挖了,自己种菜。还吐保安口水和打保安,然后装死碰瓷。”
“我给大家道歉了,还赔偿了5000块,就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就是吃里扒外,就是认怂的废物吗?”
“而你,而你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毛』翔,我们这里是电梯公寓,不是乡下。”
“不是你拳头硬,你打得赢谁,你就是老大。”
“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这个社会需要讲道理的。”
“你好歹是一个研究生,你能不能讲一下道理?你学的知识装进***里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那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去哄你的妈妈吗?你不是要去安抚你的家人吗?”
“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咯咯咯咯咯……”一道极不和谐的女音,打断了余欣的咆哮。
“当真是精彩啊!没想到牛『逼』哄哄的a组一姐,在家里居然混得如此之惨。啧啧啧,平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装的自己多幸福,多美满。”
“原来真正的事实是,不仅老公不爱你,老公家的家里人,更是厌恶你,婆婆更是要将你轰出家门。惨啊,下这么大的雨,居然无家可归,要跑回公司里居住。”
米贝儿踩着那十公分的高跟鞋,扭着腰肢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一面鼓着掌,一边讥笑着余欣。
余欣泪如雨下的眼泪噶然而止,她转头看着米贝儿:“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你不会是被别人家的老婆追着打,打到这儿来避难的吧!”
米贝儿捂嘴呵呵一笑:“做人呢,还是心肠好一点儿的好。自己不幸福,被男方家的人嫌弃呢,就应该积积阴德,想想是不是自己前世做了什么恶,所以今世来偿还。”
“所以呢,闭紧你的狗嘴吧!我可是正经的好女人,怎么可能会发生你说的那些事儿,我可是来拿相机的,明天我的顾客结婚,我可要第一时间去婚礼现场工作呢!”
“你以为我那么闲吗?大雨天的,哭哭啼啼的到公司里来避难!”
“闭嘴!”『毛』翔说着:“谁说我家余欣哭哭啼啼的到公司里来避难。没看见我来接我们家余欣回家的吗?你可不要『乱』嚼舌根。”
米贝儿翻了个白眼,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幸不幸福,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在这儿碍人眼了。明天还要工作忙,我就先告辞了。”
米贝儿说完,撑起了伞,扭着腰肢走开了。
余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毛』翔一把抱住了余欣,将余欣搂进了怀里。
“老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你的委屈,我都知道。”
“只是,爷爷年纪大了,又是山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得那些弯弯道理。有些事情,他做错了,咱们得好好的跟他讲。”
“俗话说得好,老还小,人上了岁数,真的是要哄的,他老人家不明白,咱们还能不明白吗?”
“其实我不是不讲道理,而是觉得爷爷苦了一辈子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城里,又让他受到伤害,他心里会受不了的。毕竟那么大的岁数的人了,整天就想着这些事,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有些事呢,咱们可以下来好好跟爷爷说,语气柔和一点儿,不要太生硬。你说是不是?”
“再说,咱们都是有学问的人,爷爷一个大老粗,你跟一个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的大老粗,较什么劲呀,多掉身价呀!”
“再说,咱们让让爷爷,也没啥,不就是吃点儿亏嘛,吃亏是福,老公心里的明白的,委屈媳『妇』了。”
余欣抽噎着,点了点头,『毛』翔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顿时心里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毛』翔见余欣有些松动,不那么拒绝他,于是再接再厉,将余欣紧紧的抱着:“咱们回家好不好?不要让别人看了咱们的笑话。人家想着咱们不幸福,咱们就做给别人看,咱们是幸福的好不好?”
余欣再次点了点头,『毛』翔轻轻的擦拭着余欣的眼泪,然后拿起伞,拉起余欣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5点50分,余欣就被闹钟给闹醒了。
昨晚难过极了,回来的时候,钱淑婉还给自己一个白眼,自己又哭过,加上没睡醒,现在头晕的厉害。
余欣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下,她拿起相机直接下了楼。
在楼下买了5个小包子和一杯豆浆,余欣一边吃着,一边赶了一辆出租车。
刘媛媛和马浩杰的婚礼,要先从刘媛媛的家里开始拍摄。所以余欣今天起的特别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