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碰面完全在意料之外。
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小姑娘的病反反复复，他放心不下，也待不住。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来了。
本想着像之前那样，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走。
没想到，在这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见面了。
见了面和她说上话，他还怎么舍得离开？
男人端着茶杯的手收紧，骨节隐隐泛出白色。
“我姐在楼上吗？”季攸宁问。
“嗯。”男人声音低醇。
“那卫爷先坐着，我上去找她。”
季攸宁说着就要往楼上走去，被身后的男人叫住了。
“坐下等一会儿吧，她很快会下来。”
季攸宁又转身过来，走到椅子前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取下围巾和口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有点怪。
季攸宁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却有不该说什么话题。
这时，对面的人说话了，“看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季攸宁笑回，“应该是久病初愈，脸色还没恢复过来吧。”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他问。
“已经完全好了。”
季攸宁一边回答，心里有些疑惑。
卫黎宸特别关心她的身体，他们两个好像不太熟吧。
奇怪。
卫黎宸不知道女孩心中所想。
低沉好听的声音继续说：“你身体弱，就多防范着点，别再生病了。”
“嗯，谢谢卫爷的关心。”季攸宁眉眼弯弯笑回。
男人放下茶杯，看着她，女孩身上穿着他给她买的长款羽绒服。
桌上放的帽子和围巾都是前几天他让人带过来的。
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给小姑娘选出来的。
当时，他就想象着她穿上衣服的模样。
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和他想象的一样合身，好看。
男人眸中不自觉的浮出宠溺柔情，他的小姑娘，穿什么都好看。
“卫爷。”女孩被他眼中的情意惊到了。“你......”
卫黎宸回神，掩去眸中泄露的情意。
低沉的声音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人，她和季小姐很像。”
原来如此，季攸宁压下心中的惊悚，笑道，“没事。”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声音，淳于羲和下来了。
“卫爷，久等了啊。”她笑着道。
一抬眼又看到了季攸宁，她表情一顿，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扫过。
上楼之前她还劝卫黎宸和攸宁见上一面呢。
没想到，这么凑巧攸宁自己过来了。
淳于羲和心里高兴，下来楼梯，“早知道攸宁在帮我招呼客人，我就不用这么急着下来了。”
眼睛看到攸宁桌上放的袋子，“那是什么？”
季攸宁道：“给那人的回礼。”
淳于羲和微愣，下意识看向卫黎宸，就见男人端茶的手顿住了。
黑眸看着那只袋子。
季攸宁没有多说，“姐，你这边应该还有事要和卫爷谈吧，我先去前面画廊帮豌豆的忙。”
说着就要站起身。
淳于羲和道：“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看画，我忘了跟豌豆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