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他的内心是震惊的，是不可置信的。
但以攸宁外公的角度看，他为自家外孙女自豪。
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眼光很好，怪不得逮着人就给嫁了。
嫁得好啊，如此重感情又优秀的人。
世间难有啊。
不过一想到现实的残酷，他的心里又沉沉的。
淳于雄道：“攸宁不能受刺激，你知道的。”
卫黎宸道：“我和她见过面，她没有受到刺激，所以，只要不提起我们之前的感情，她就会没事。”
男人声音微有些干涩，“我希望您不要阻止我和她见面。”
淳于雄似乎在考虑，半晌说道：“只要不影响到攸宁，我答应你。”
“谢谢外公。”
淳于雄微叹，“你又是何必呢。”
“攸宁会永远这样，她一辈子都不能记起你们的感情，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身为卫家的家主，卫家不会允许的。”
卫黎宸敛眸遮住眼中的暗沉，“不需要别人的允许，这是我的私事。”
淳于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有掩不住的萧条孤独，但是决心更甚。
“好吧，这件事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知道。”
“快到午饭时间了，走，随我去吃顿饭吧。”
卫黎宸站起身过去扶老人，淳于雄对这个外孙女婿更加喜欢了。
但是更喜欢也更遗憾。
淳于雄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淳于羲和的心情。
季攸宁这边，佣人已经来说过淳于雄会和客人用午饭。
所以，季攸宁便没有过去，一个人在房间的小餐厅吃完了饭。
然后穿上外套，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去见卫黎宸吗？”
后面传来讨人厌的声音，是淳于青寅。
季攸宁头也没回，打算离开。
淳于青寅跟了上来，“怎么？心虚了，没脸见卫黎宸了？怕他知道你和姜以南勾搭在一起？”
“你胡说什么？”季攸宁猛地回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呵！”淳于青寅嘲笑，他身材高大肌肉紧实，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贴着胸肌的长袖。
走过来的时候，一股属于野兽的凶悍铺面而来。
季攸宁冷声道：“请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以吗？”
“莫名其妙？”淳于青寅逼近他，“心虚了就说莫名其妙？”
“走开！”季攸宁怒了，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淳于青寅显然没打算放过她，跟了上来。
“季攸宁，玩弄两个男人很爽是不是？”他言语中恶意满满。
“我说过了我没有。”季攸宁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我们来比试比试看谁厉害。”
“你确定？”季攸宁眸子微眯，不屑地看着他，“打伤打残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放心，你若是伤了残了，我也不会负责。”
季攸宁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怕了？”淳于青寅眯着眼睛笑的恶劣而嘲讽。
女孩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话，“我若把你打的伤残，外公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