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菡萏阁的访客?
叶小鬼察觉到季攸宁的视线。
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几眼，问道，“认识那辆车吗？”
“看不见车标，不过感觉不是普通的车。”
“那是卫爷的车。”
他记得羲和说过，季攸宁知道卫爷还主动提起过。
就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交集。
“卫爷？”
季攸宁眸光微微睁了睁，“所以，你之前是去见卫爷了？”
“嗯。”
“你还要出去吗？”看了眼等在那的车子，季攸宁问。
叶小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出去了。”
“那为什么卫爷的车子还不走？”她好奇。
“卫爷在看一个人。”
季攸宁下意识的就觉得叶小鬼说的这个人是她。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虽然车子的左边对着这边，可右边对着的是另一边。
卫爷要是看右边呢？
季攸宁抿了抿唇道：“进去吧。”
叶小鬼盯着她看了两秒，率先走了进去。
车内的男人双眸近乎贪婪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
后备箱的东西一件件提下来，卫黎宸后牙槽紧紧的咬着。
面容紧绷的厉害，他没有移开视线。
自虐的般的盯着那些东西。
她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赠礼，而且还这么多。
他记得小姑娘提起姜以南的态度，非常的厌恶他。
如今，两人却相约逛商场，看电影。
她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快吗？
忘记了他，接受了他。
真是讽刺...
男人痛苦的捂住尖锐刺痛的额头。
他头痛的毛病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一次比一次疼，好像被无数根尖锐的长针狠狠的刺着脑袋，疼的几近失去知觉。
姜以南临走前跟她说了什么，她点头应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那般和谐，和谐的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毁掉。
就在身体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情绪彻底失控之前。
就在他的手握在了车门把上的时候。
那辆白色的车子离开了。
卫黎宸仰头靠在车座后背上，大口喘气。
差一点，差一点......
男人靠在椅背上努力平复情绪，他让叶小鬼下车帮着她去拎东西。
就算心里再气，也不忍心看她一个人提东西。
看见她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
卫黎宸恍惚中似乎看见女孩惊喜的睁大眼，像一只翩翩蝴蝶朝着她飞来。
那错觉一闪即逝，快的让他来不及高兴。
不远处的小姑娘好奇的看着这边，与叶小鬼说着话。
每次她转过头来看向这边时，卫黎宸都有一种与她隔着车窗对视的错觉。
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视线贪婪地看着她。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想拥入怀里的人。
此时只能隔着车窗偷偷的看她。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不远，卫黎宸突然就觉得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一堵透明的高墙。
看的见，却跨不过。
这就是最遥远的距离吗？
心脏陡然一疼，卫黎宸痛苦的揪紧胸前的衣服。
小福娃，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之间有这么多阻碍。
卫黎宸从不知道他会变得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