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季峰国打来的，手机里他虚弱的粗喘很重。
男人吃力的说着话，就算已经卧病在床了，对季攸宁的憎恨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一句话说完，他急促的喘息咳嗽了起来。
握着手机的季攸宁表情淡淡的，等他气息平稳了下来，她才开口，“到了现在，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吗？”
“孽女！”季峰国急促的喘息，“大师说的没错，你，你就是季家的……祸害，当初，就不应该……只毁你容貌，应该杀了你！”
他这句话不知用了多大的劲，语气好似所有的恨意组成，连粗喘也是恨意十足。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季攸宁淡淡的讽刺。
女孩顿了一下又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会接你的电话吗？”
不待他说话，她就说出了答案，“我想看看你能愚蠢到什么地步。”
“季攸宁！你，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季峰国因为怒气，喘息声更重。
“没错，这也是一个目的。”季攸宁慢悠悠道。
气结的季峰国:“……”
“爸爸。”女孩轻声叫了一声，语气带着怜悯，“生病的这些日子，你就没好好回想一下这些年的过往。”
“我在季家被欺负折磨，你当做没看见，宠着季天真母女，我离开季家，你们也不放过，如今，她们背叛了你，你却又把所有的错加在了我的身上。”
“是我让她们背叛你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们一家子算计我，诬陷我成杀人犯，许花容不喜欢我是因为她不是我妈，季天真不喜欢我是因为她和我不是一个妈。你呢？你是我亲生爸爸，原本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而你却做了什么，你用‘父亲’这个称呼，用可笑的‘理所当然’和那两个女人一起加害我，你觉得很爽是不是，对，许花容母女也觉得很爽，看着你帮她们欺负你自己的女儿，她们不知道在背后笑了多少次吧。”
“现在，我只是让你看清了许花容的真面目，只是给自己讨回了公道，你就承受不住了吗？如果我真的要毁掉季家，你以为‘季氏公司’这几个字还能维持到现在？”
面对女孩犀利却又冷锐的言语，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喘息声，呼吸粗重而急促，显然那边人的情绪很不稳定。
“到了现在，你不仅没有一丝后悔和愧疚，反而还在怪我，怪我让你知道许花容出轨你的亲家？怪我让季天真知道了她未婚夫出轨？难不成，你心里在想与其成今日的局面，不如戴一辈子绿帽？”
“你......”
“爸爸。”女孩又唤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是叫你爸爸吗？因为爸爸只是个称呼，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含义，你放心，我不会如你一般利用‘父亲’这个称呼做出什么。”
“你......”对面的人喉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
说了这么多话，女孩的情绪都在一个线上，相较于季峰国的情绪激动，她显得平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