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头，看向身侧女孩的面容。
陌生的容颜，依然让他怦然心动。
不，就算闭着眼睛，只要她在身边。
心动的感觉就不会停止。
明明应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怎么就被卫黎宸捷足先登了呢。
男人笑，这笑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
有失意，有落寞，还有一丝悲伤和失落。
他移开视线，看向天空，万里无云。
有一只鸟儿从眼前掠过，留下清脆的鸣叫声。
姜以南微微闭上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他最终是输了。
在她恢复记忆的时候。
不，在她喝醉酒和卫黎宸离开后他就输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他不相信天定。
想要的自己争取，把握时机，创造时机。
就算是必要时候的不择手段，他也会毫不犹豫。
在她身上，他下足了功夫。
挑拨离间，趁机介入她的生活。
甚至在猜测到淳于鸣的阴谋可能就是要刺激她精神失常。
他也做了睁眼瞎，任由淳于青寅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提起卫黎宸。
他的目的很简单，让卫黎宸死心。
让他知道，他的存在与靠近，对于小姑娘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淳于鸣一样坏。
呵~
姜以南唇角划开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好人。
只要能得到她，彻底坏一次能怎么呢。
只要能得到她。
可终究是输了。
从不认输的他，终于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个事实。
他们的人的爱情，到底是天定的不分。
还是，两人的执着。
他不想弄清楚，一点也不想弄清楚。
所谓天定，所谓真情。
对他来说都是嘲讽。
算了，嘲讽就嘲讽吧。
风渐大，冰冰凉凉的带了些冷意。
只是，心里的那一丝不甘，怎么也散步去。
他姜以南一生何曾拖泥带水过。
可一想到要完全放手，他的心就好似被尖锐的利爪刺穿，疼的一阵阵紧缩。
比这双残废的腿不知要疼多少倍......
“起风了，走吧。”
“嗯。”季攸宁站起身，推着他往病房走去。
自始至终充当空气站的比较远的保镖，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小恶魔，你对我是什么看法？”姜以南突然问。
语气相似随口聊天那般，“你恢复记忆了，记起了以前我掳走我派人掳走你的事情，知道了我计划你被人误会的事情。”
“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他笑，“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才不表现出来？”
季攸宁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人要往前看。”
“呵呵呵~”姜以南笑了，笑容耀眼如天使迎着阳光而来。
“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有点新奇呢。”
季攸宁低头看他，“虽然你这人坏得流油，嘴贱惹人嫌，但谁叫我们是朋友，该忍的还是得忍。”
“哈哈哈哈~”姜以南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这笑和挂在脸上的场面式假笑不同，他是由衷的在笑。
“知足了，知足了。”男人声音温润，“能听到你这句话，真的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