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顾千浅心跳微微加快,她转身就跑上了楼。
身后,还端坐在沙发上的傅流辰,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的可快了。
感觉都要跳动出来了。
林姨从厨房出来,傅流辰见到,忽的就问上了一句。
“林姨,你觉得最近千浅对我是不是有很大的改变?”
顾千浅啊,似乎并不想从前那般了,对他虚情假意了。
林姨笑了笑,对这一点,她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的自然是比傅流辰还要精细的。
“少爷,千浅小姐最近对您确实不一样了。”
千浅小姐啊,从一开始的冷漠憎恨,到如今的细微变化,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旁观者清吧。
顾千浅上了楼,就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
她坐在床边,心脏那一处,跳的欢快,不过她很快就把那股子躁动给压了下去。
冷静了两分钟,脸上的兴味也变得冷漠。
她如今半死不活的人,可不敢肖想太多。
走到阳台处,顾千浅在外面深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神经逐渐的清醒之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人,很快就将电话接通了,一道优雅高贵的声音响起,“顾千浅。”
顾千浅低笑了一声,声音中裹挟了讽刺冷意,“夫人。”
那头的人先是传出了一声及其轻蔑讽刺的笑声,“你胆子还挺大的啊,现在还敢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不敢的!”
顾千浅的话语里少不了的是嚣张的气焰。
老子都是行走在尸体上的人,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啊!
“命悬一线的人,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顾千浅笑着回应。
被唤做夫人的人,“……”
跟顾千浅讲话,就是不能绕弯。
所以?
还是直接一点。
“你交给你的任务你到现在还没给我完成,还敢动手把我的人给打了……”夫人训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顾千浅冷笑出声,“不是都说了,悬命一线的人没什么不敢的,别说是打了你的几只走狗,你的儿子我都敢打!”
跟老子刷什么横!
老子只会比你更横!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真有意思了啊,我都已经打了好不好?!
顾千浅苦口婆心,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层的阴鸷,“夫人啊,你在这跟我说来说去敢不敢的问题还有完没完了?这不都是明摆的事情嘛,至于一遍一遍的讲吗?”
再说了,你儿子没告诉你他被我打了吗?
不过也是,估计是没说。
毕竟,再怎么打报告,都不会打到这个女人这里。
他们母子之间啊,一向都是问题多多。
“我告诉你顾千浅,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你就试试看,我会让你死的更早的。”
“怎么着?不需要我给你完成任务了?”顾千浅麻溜的接话。
女孩儿视线瞥出去,浅色小楼的地理位置是盛城最好的一处。
而她现在所站着的地方,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清朗。
蓝天白云,这盛况,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久。
“夫人啊,你就别再威胁我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没本事的,就少给我搞那些小动作,”顾千浅漫不经心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暗藏着层层的寒气,“毕竟,你想啊,你现在才是那个躲在地沟里不敢出来的人。”
顾千浅话落,没管那头的人怎么发火,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清除之后,旋身就往房间里面走去。
女孩儿绝美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冷漠寒霜。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是一种什么的心情。
脑海中,不其然的闪过一个画面。
黑夜十分,夜空寂静,几乎是没有一点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有人走路的声音,微微的传了出来。
穿着黑色大貂袍的女人,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那儿,正闭目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孩儿。
女孩儿面容恬静,绝美的容颜倒印在女人的眼中。
她,只觉得,刺眼的很呐。
这张脸,她见过无数次,从女人年轻到此时此刻,她都数不清见过这张脸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要怪就只能怪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她声音缠着黑暗,绕着无尽的阴毒,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响起。
女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出来一根灌了红色液体的针管,她大红色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正慢慢的靠近闭目的女孩儿。
而女孩儿此时一点都不知危险正在靠近她。
她面容依旧清冷恬静,看上去人畜无害。
女人阴狠的视线紧紧的定格在了这个女孩儿的身上,在之后,手中的红色液体被推入女孩儿的臂弯之中。
女孩儿觉醒,以最快的速度将针管从自己的臂弯之中拔了出来,最后再狠狠的刺入女人的脖颈处。
红色液体被一点点的推了进去。
女人大叫出声,反手甩向女孩儿,后者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硬是接下了女人的那一掌。
“贱.人!”
女人眼中含着恨意,她冲着女孩儿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刚才没有全部注入女孩儿身体中的红色液体,此时已经流露到了她自己的身体里。
她伸手捂住自己脖颈处的那个位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