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丁沫沫一头雾水地看着方老师，不知道他突然在说什么哑语。
“我们继续练习吧。”方老师对丁沫沫轻轻一笑，好看的手指再次流连在黑白琴键之间。
韩农当然明白方老师的意思，收起了他带着恶意的眼神，安静地陪在丁沫沫身边，看着她认真地练习。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咳、咳……”丁沫沫连续练习了两个多小时，声音开始有些沙哑，高音部分一不小就破了，还不受控地咳嗽起来。
韩农见状，马上对着方老师喊停，一只手抄起放在旁边的水杯，递给了丁沫沫：“沫沫，多喝点水吧。”
丁沫沫昂起了脑袋，喝完了最后一口水，便站起来道：“嗯，我先去倒些水，方老师等我。”说完就噔噔噔地跑开了。
“听不到丁沫沫叫你的名字，而只叫我名字，很妒忌吧？”方老师侧了侧身，摘下金框眼镜，带着挑衅的嘴脸，看向韩农。
“没什么好妒忌的，你是老师，丁沫沫尊重你才叫你方老师，而她跟我熟，已经是连谢谢都不用说的关系了，你说我有什么可妒忌的。”韩农风轻云淡地说着，脸上也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不错，学得挺快的，不过你有必要这样一直陪着她吗？”方老师敛起了刚才的坏笑，转为平常温和的笑容。
“我是她的经纪人，哪个经纪人那么不负责任，丢下艺人一个人在外面的？”
方老师挑眉道：“你是她的经纪人？”
韩农回道：“嗯，正是。”语气里多了些自豪的意味。
“那你千万别安排太多通告给她，她的唱歌的技巧，还需要练习，也别给她太多的赞扬，不然以她这样的年纪，很容易会飘的。”方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着，丁沫沫也已经拿着一杯满满的开水回来了。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韩农语气轻轻的，没有掺杂其他的意思。
“你们在说什么？”丁沫沫走了过来，坐回了韩农的身边。
韩农敲了敲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道：“你先歇歇嘴，别说话。”
“哦……”女孩微抿着唇瓣，马上真的就闭口不语。
方老师看着旁边两人的互动，轻轻地笑了笑从衣服里摸了一口烟，走了出去。
那晚，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钢琴室里还传来“叮叮咚咚”清脆的钢琴声，那声音流畅欢快，伴随着一把清灵抓耳的嗓音响起，经过的同学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丁沫沫准备在秦柏音乐会唱的歌曲，基本上都被方老师重新指导了一遍，那效果就像张无忌突然学会了缩骨功一样，相当的神奇而惊艳。
方老师走了之后，韩农走到走廊接了一个电话。
“沫沫，我爸来了电话，让我们明天回去公司一趟。”韩农从教室外进来，收起了手机，跟丁沫沫道。
“哦，他有说是什么事吗？”丁沫沫含着一颗润喉糖，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