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到白瑾身边,魏书颜不再顾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不管不顾的,即便攻击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见魏书颜皱一下眉。
即便是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苦战,却也没有魏书颜这短短几息时间身上添的伤口多。
她满身血污,不止是别人的,如今还夹杂着自己的,但是即便这样,也没能使她退缩。
魏书颜满目凶光,但是,像那样为白瑾牵肠挂肚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在白瑾即将被击中的那一刻,某个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人终于也是忍不住了。
至少在这一瞬间,在所有人的眼中,白瑾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站在那儿让人打的花瓶。
……
下一秒。
没有预料当中的刀光剑影,也没有血花飞溅。
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连忙着赶到白瑾身边的魏书颜,也停了下来。
因为,此刻,场上出现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而且,谁也不想让他出现的人。
白瑾有些惊愕的抬头,按在剑柄上的手无声中移开滑落,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
刚刚的情况,即便在别人看来再怎么的危急,她也是完全有能力躲开,并且反击的。
但是,现在看来。
就连白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看清挡在她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嘴角无声的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一来,与魏书颜持久战了那么长时间,都依旧斗志昂扬的众人,心里竟是出现了细微的崩塌。
无奈,在他们的认知当中。
一个虽强,但却仍然有弱点,并非不可战胜。
而另一个,不但是实力很不可测,而且根本就不战胜,无论怎样,都伤不到对方,就算好不容易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伤痕,可对方却是只消片刻甚至瞬间就能恢复。
遇到那样的对手,你所有的战意都会被摧毁。
“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瑾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吗?”
风屿一愣,转身面对白瑾,却又微微偏了偏头,把视线和白瑾错开,用冷漠来掩饰眼底的波澜,问他,他又去问谁啊!
“你们战的两败俱伤,我出来坐收渔翁之利,这理由可还行?”
说罢。
不知是怕被自己否定,还是怕被白瑾否定,风屿抿了抿唇,血红『色』的双眸一片冰冷。
“坐收渔翁之利?”白瑾轻笑一声,“那你出来的时机,怕是有些早了吧。”
照理说,要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等到两方中的一方击败另一方的时候,那才是绝佳的机会吧。
“我心中自有定数。”
风屿如此说道。
既然是来收礼利的,自然也要做出些实质『性』的事情才是,那一头墨发因为自身强大的气场而不断飞扬着,风声赫赫。
他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走着,周围的人却是全都不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的人,正像他的外貌一样,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