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是有生以来最好的好日子,白果儿却度日如年。
为免让曲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心事,白果儿自然不会在曲老太太面前晃悠,回了和心居。
曲老太太不许她参与太煌事务,还派心腹监督辅佐曲白,聪明如白果儿,自然不敢在工作时间和曲白联系。
于是,一心盼着给曲白道喜的白果儿,在和云居来回踱了几百圈,差点给和云居的露台踩出一个洞来。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点,她这才匆匆给自己收拾了下,往和乐居走去。
幻想着几百种给曲白道喜的方式,白果儿一心沉浸在飞扬的思绪里,警觉如她,愣是没察觉后面跟了曲老太太。
终于来到和乐居,白果儿检视了下自己装束,悄悄吐出“茄子”二字,摆出自认最优美的面貌,这才如浴春风地微扬声音:“曲大哥?”
没有回应。
“还没回来么?”白果儿微微一愕,“已经下班了呀……”
想了想,白果儿伸手去摁敲大门上的门铃。熟料她手肘不小心碰到旁边,手肘一麻,大门居然开了。
“原来已经回来了呀!”白果儿长吁一口气。
转而,她脸上掠过淡淡的惆怅。
曲白不回应她,不会是特意回避她吧。
可怜她为他费尽心机,忍辱负重,愁肠百转,却不能得到曲白的理解……
推开门,白果儿走进院子。她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寂静无声。
怀着疑虑,白果儿慢慢走向里面,进了大厅。
随之,白果儿缓缓扯开浅浅的笑意,有如春暖花开:“曲大哥原来在家呀!”
正走向二楼的曲白,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半明半暗的通道灯泡下,曲白面容瘦削,儒雅谦和依旧。只是眉梢眼角,隐隐多了春风得意……
曲白黑瞳一闪,伸手托了托眼镜:“是你?”
“是我。”白果儿控制不住欢喜,眸子熠熠地瞅着曲白,“我来恭喜你来了。”
“哦?”曲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疏离,“谢谢你的恭喜。”
说完,曲白再度转身往楼上走。
“等等——”白果儿急促地喊道。
曲白的脚步在半空中一顿,缓缓放下:“还有别的事吗?”
“曲白,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冷淡?”白果儿压制着自己心里澎湃之情,“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曲白缓缓回头:“三嫂,三哥应该还会回来吧?”
“……”白果儿声音一哑,默然凝着曲白。
渐渐的,她眼眶红了。
“回去吧!”曲白声音温和而疏离,“你来恭喜我的这件事,要是三哥听到了,事情会很麻烦。”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白果儿脱口而出,“曲大哥,他就是回来,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再度被逼出曲家。”
白果儿话音未落,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谁?”白果儿大惊失色。
她转身看时,只见昏暗的天色中,一只毛色油光发亮的小白猫从门口跑过。
白果儿认得,那是曲四少养的猫。
她悄悄松了口气——刚刚这声音,差点吓掉她的魂。
白果儿转向曲白:“曲大哥,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别胡说。”曲白声音飘然,听起来有些不真实,“果儿,你这句话要是让奶奶听到,你休想平安。”
白果儿自负而轻蔑地笑了:“我从不胡说!”
见曲白不肯下来,白果儿恼了。
倚靠以前在这里住过,熟悉这里的布局,她快步走上几步,摁上水晶灯的按钮。
顿时,整个客厅有如白昼。
曲白微微拧眉,但总算转身下楼,坐到沙发上,凝着白果儿。
“你总算愿意听我说话了。”白果儿鼻子一酸,眸中有泪,语气中感情充沛,“曲大哥,我不是瞳瞳。她并没有那么爱你,最爱你的永远是我。”
曲白黑瞳一闪:“我不希望你这么说瞳瞳。”
“……”白果儿气塞,她委屈地瞅着曲白,好一会才道,“如果不是为了报复曲沉江,如果不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我怎么可能留在半山园?”
在曲白的注视中,白果儿一指外面:“我喜欢玩,我喜欢冲浪,我喜欢滑雪,我喜欢外面的世界,我才不乐意被束缚在这个索然无味的地方。”
曲白终于沉声道:“三哥只是咎由自处。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曲沉江岂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白果儿冷笑,“曲大哥,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曲白拧眉不语,只是用探究的黑瞳锁紧白果儿的脸。
“为了得到太煌,曲沉江会调动所有脑细胞。”白果儿冷冷一笑,“如果他不是色令智昏,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抢权抢利?曲沉江如今家不能归,不过是我白果儿用对了方法。事到如今,我在这里说一句——只要我还在半山园,曲沉江永远不可能回曲家……”
白果儿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一声响。
白果儿正说到兴头上,被这声响中断,顿时恼了:“曲四少的懒猫,成天到处捣乱,他丫的就不管管么?”
曲白应声看向大厅门口。
他温雅的脸色微微一变,倏地起身,惊骇之余,薄唇轻轻吐出二个字眼:“奶奶!”
“……”白果儿闻言一怔,“你说什么?”
凝着曲白惊骇的脸,白果儿缓缓转过身来。
看到门口的人,白果儿面色剧变,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