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果儿语气惊惶,“难道还会有变化?”
“大体上不会有。”曲一鸿平静地说,“只是万事无绝对。谁也不能小看老太太的能耐。”
“……我明白了。”白果儿的声音小了下去。
童瞳在旁忍不住:“不管曲沉江以后怎样,你还想跟在他身边吗?他越落魄,就越会变成穷凶极恶的那类人,他会害死你。果儿,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水泥钢筋吗?”
“我跟他耗上了。”白果儿低喃,“他不死,我不休。”
“你小心别把你的小命交给他。”童瞳牙咬咬地怒吼,“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爸妈找我爸妈要人——”
“她已经挂掉电话了。”曲一鸿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童瞳。
“……真是气死姑奶奶了。”童瞳喃喃着。
夏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是呀,果儿到底怎么想的。要真出了人命,她爸妈还不得和你爸妈闹一辈子。”
“算了,不管她。”童瞳忍不住狂抓发尾,郁闷得不行,“也许曲沉江现在才是她的真爱。”
曲一鸿无语地凝着焦躁的童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童瞳一把推开他的大掌:“别打扰我,我生一会气再说。切,真是气死我了。”
童瞳悲催地发现,就算白果儿现在改了立场,可只要白果儿还搅和在她的生活里,她就得一直为她提心吊胆。
没办法,就算她愿意和白果儿扯清关系,可上一代几十年的情分,实在没办法扯清。
童瞳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二少,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尹少帆在旁困惑极了,“曲沉江反正已经归案,老太太知不知道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夏绿在旁道,“如果老太太不知道真相,那不得到处折腾着找曲沉江。老太太如果有什么事,她还有可靠的人帮着处理吗?最后还得麻烦到曲总头上。早点让曲老太太接受真相,省得她闲操心,乱惹是非。”
尹少帆眼睛一亮:“夏绿,你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明明就是一老实的小妞,忽然就开窍了。
不简单啊!
“夏绿本来就很聪明。”童瞳在旁证撇撇嘴,“我聪明,她当然也聪明。人以群分嘛!”
曲一鸿在旁听着,俊脸微微一抽,唇却悄然上弯。
略一沉吟,手机来电。
眸子一瞥,见曲一鸿接,童瞳郁闷得不行:“又打来了,果儿到底想干嘛……”
童瞳话音未落,电话机传来雪姨温柔似水的声音:“二少啊,太太让我和你说一声,晚上让瞳瞳陪她一起吃个饭。二少有时间就陪瞳瞳一起来,二少没时间的话,就让司机送瞳瞳过来。反正一定要让瞳瞳过来哦!”
“雪姨,收到!”童瞳先曲一鸿应道。
“瞳瞳听到了就好。”隔着电话,雪姨的温柔都要漫开,“到太煌309房间。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童瞳乖乖地说。
摁掉免提,童瞳俏皮地朝曲一鸿眨眨眼睛:“瞧,你老妈约的是我,不是你。”
说完,她愉快地起身,在原地转了十余个圈儿才再度停下。
提起小撮裙摆,童瞳微微皱眉:“可是我还是觉得,如果我穿这裙子上太煌酒楼,会影响我的食欲哎……”
。
上午,曲白果然携同孙律师,一起去了警局。
曲老太太等到中午,望穿秋水,依然没等到曲白回来。
曲白和孙律师与警方磨了两三个小时,依然没能有丝毫进展,连曲沉江的人都没见到。
最后,孙律师不得不动员曲白:“五少,这件事警方态度坚决,只怕我们在这里待得再久也无济于事。依我看,我们还得从源头下手。”
“怎么说?”曲白不解。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传阅三少绑架二少奶奶,所以三少才会摊上这些事。”孙律师说,“老太太最近每天都在和二少夫妻斗智斗勇,股东大会上的股份赠与也因此而来。如果想三少出来,还得求二少或二少奶奶。”
顿了顿,孙律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老太太这回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非曲老太太想治童瞳,说不定事情早已顺利处理完毕,曲沉江也早回太煌上班。
可惜曲老太太聪明过头,惹脑了那对年轻夫妻,以至于现在鸡飞蛋打,说来再悲催不过。
曲白半信半疑:“是吗?”
“八九不离十。”孙律师说。
曲白若有所思。不一会,他终于下了决心:“我们回去吧!”
驱车来到太煌医院大门,曲白开了车门:“孙律师你先上去和老太太说说情况,我先回公司了。”
“五少你不亲自和老太太交待?”孙律师错愕地问。
“我有更重要的事。”曲白用手托了托眼镜,平静地说,“你和老太太说,我晚上会过来陪夜。”
“好的。”孙律师不再多言。
目送孙律师走进太煌医院,曲白无声地倒车,转去太煌大厦。
停好车,曲白大步走向大厦里面,进了电梯。
他没直接去十楼,而是摁了“28”。
电梯终于停下了。
曲白跨出电梯,深幽乌黑的眸扫视二十八楼一圈,看向总裁办公室时,曲白微微一顿。
他终是挪开目光,最后定定地锁紧易小甜。
“五少?”易小甜惊呼出声,“今天没有周会啊!”
自从曲白调离二十八楼,除了正式的会议,曲白从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