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话音未落,曲一鸿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童瞳眼尖:“战青找你。”
原本懒洋洋的曲一鸿,闻言俊脸上的笑容一凝,神情一敛,随手接听电话:“战青?”
不知战青说了什么,曲一鸿俊脸流露几不可察的释然:“行,你自己拿主意。”
曲一鸿挂掉电话,系上安全带:“我们去个地方。”
“战青说了什么?我们现在去哪?”童瞳好奇地问,“喂,都不能说给我听吗?二维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神秘秘,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哎……”
曲一鸿开车加速超常的快,让碎碎念的童瞳不知不觉闭了小嘴。
她隐隐觉得,气氛有点凝重。
风驰电掣的兰博基尼却轻轻松松将老太太的商务车甩到身后。
童瞳惊疑之下福至心灵:“战青他们是不是在追曲沉江?你刚刚故意没走,是在等他们的行动结果,对不?”
这种事情,身为保镖的战青压根不可能还在和华居等他们,更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出现。
战青肯定另有行动,她猜的肯定不会有错……
。
曲老太太的商务车被兰博基尼远远甩在后面。
赵助理和孙律师相视一眼,看出彼此眸中的不安。
只有钱子轩神色淡淡,一如平常。
“就说那个什么也不懂,还偏偏喜欢强出头的女人是红颜祸水。”曲老太太看着后视镜,悄然一声叹息,“老二就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这样飚车,简直不要命啊!”
钱子轩深思地目送兰博基尼远去:“老太太,二少可不是冲动的人。”
坐在后面的赵助理一直不肯多说一个字,此时亦静默无声,只是默然和孙律师交换了个复杂眼神……
曲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放松地吁了口气:“孙律师等会先不回去,赵助理也留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们做。”
“是。”赵助理和孙律师异口同声地应承着。
钱子轩心中一动:“老太太是要改遗嘱吗?”
曲老太太面色如初,没有说话。
然而钱子轩即刻便明白了——依他对老太太几十年的了解,老太太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
钱子轩看着老太太许久,终是静默无声。
他只是个私人医生,偶尔在曲老太太需要的时候出谋划策,没有再多的功能了……
静谧中,曲老太太缓缓道:“赵助理,你帮我拨通老三的电话。”
赵助理闻言依令行事。
很快,曲沉江的电话通了。赵助理赶紧将手机递回给曲老太太:“可以说了。”
曲老太太听了听:“怎么声音不是老三的,是白果儿的?”
赵助理恭敬地说:“他们在一起。老太太让白小姐将手机交给三少就行。”
曲老太太点点头,正要说话,传来白果儿惊惶的声音:“沉江,是你奶奶的电话,你到底接不接?”
随之传来曲沉江气大的声音:“你看我现在能接吗?”
曲老太太闻言,一颗心瞬间下沉:“怎么了?”
回就她的是白果儿一声尖叫:“妈呀——”
惊得曲老太太脸色一白,握住手机的手顿时青筋暴裂:“白果儿,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事情有点不好。”白果儿声音惊惶不已,时高时低,电话里传来各种尖锐的车声,“我有点握不住手机,等安稳些,我让沉江给你们打电话。就这样吧,再见!啊——”
电话就在白果儿的尖叫声中切断了。
“喂——”曲老太太急得对着电话大喊,“白果儿,你挂什么电话,快说话啊——”
赵助理在旁见情况不好,曲老太太又失控,她赶紧拿过曲老太太的手机,重新拨给曲沉江。
这一次,连电话都没人接了。
“到底怎么回事?”曲老太太红润福态的脸血色渐退,手足亦开始轻颤,“这孩子又遇上什么事了?”
钱子轩在旁叹了口气。
曲老太太顿时一把抓住钱子轩:“你在叹气?你为什么叹气?你知道什么吗?我派了接应他们的人,出国的事全部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会再有漏洞?这不可能。我知道了,是不是高速道发生了车祸。阿弥陀佛,希望车祸不要影响到他们……”
钱子轩静静地听着,静默无声。
他没有提醒曲老太太——身为贴身保镖的战青,几乎从来不曾离过曲一鸿或童瞳身边。可这么重要的时候,战青一直没有出现,肯定另有所图……
曲老太太怀着忐忑的心思,回了半山园。
刚下车,乔玉华已迎上来:“老太太怎么比我还晚到家?我差点以为出什么事了?”
“你没有送他们去机场?”曲老太太一把抓住乔玉华,“你把他们带回家了吗?”
“没有啊!”乔玉华含笑挣开曲老太太的手,“我把他们交给接应的人,三少就说不用我再跟,他们自己会安排离开。三少给我叫了一辆车,让我先回来了。”
“这样啊……”曲老太太茫然松开乔玉华的手。
见曲老太太神色有异,乔玉华亦有些心慌:“老太太,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曲老太太摇摇头,满腹心事地走进大厅,呆呆地坐进柔软舒适的沙发,瞪着某个角落出神。
钱子轩等人一路跟进来,一个个静静地等在曲老太太旁边。
曲老太太不说话,他们自然不敢说话,更不敢离开。
曲老太太终于轻声道:“你们觉得我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