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短发,你不是知道吗?”童瞳一撇嘴,“我们五年前就见面了。”
“我说的是大学之前。”他四平八稳地凝着她。
“大学之前也是短发。”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童瞳更加内伤,心里血流成河,下意识就拧巴起来,“我就短发,像个男孩,怎么样?你咬我啊!”
不知为什么,这样清淡如水的曲一鸿,平静幽深的曲一鸿,让童瞳觉得恐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恐慌,但她不知不觉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曲一鸿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纤细,但不失完美曲线的身子。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不是和洛婉相亲吗?你不是看中她了吗?你怎么不去看她?”童瞳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可是夏家的小姐,说不定还有云鑫的股份。才貌双全,有财有势……”
“你在害怕?”曲一鸿不是问,而是肯定地说。
“谁害怕啊?你以为你会暴力,我会就害怕了。”想着屋子里的淘淘的依靠是自己,童瞳生生压下心里的恐慌。
深呼吸,童瞳稳稳神,挺起胸脯:“本姑娘能文能武,怕什么啊!”
就是嘛,她一直是个胆大的妹子,天不怕地不怕。
“能文能武?”曲一鸿轻轻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还色胆包天对不?”
“你才色胆包天!”曲一鸿这话,真是戳她的伤口啊。
呜呜她当年就是色胆包天,想扑倒曲白,想来一段浪漫动人、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罗曼史,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呜呜……
曲一鸿延续了静默,一双x光射线般的星眸,紧紧裹着她全身,似在探究什么。
看就看,谁怕谁。
童瞳深呼吸,气沉丹田,挺起背脊,卯足了劲,和曲一鸿对视。
迎上他的俊美,童瞳略心虚。
暮色渐沉,他星眸眯得愈紧:“告诉我,这几天,你有没有扑倒我的念头?”
“……”如五雷轰顶,童瞳大惊失色,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面前古古怪怪的总裁大人,“你一个总裁,怎么知道扑倒这个词?”
这是小女孩才喜欢的网络用语好不?
关键是他居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太丢人鸟呜呜……
“呃,你有没有过扑倒我的念头?”他不屈不挠地追问,向前逼近一步。
“……”童瞳哑声。
呜呜她肯定不能承认,住他隔壁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有扑倒他的念头。
只是念在他是淘淘二伯的份上,一直就光想想,而从来没想过要付诸实际行动。
不用童瞳回答,光看童瞳的神情,曲一鸿就知道了答案。
他笑了。低低的笑声响彻露台,传出好远。
笑声又暧昧又性感,穿透力极强。撩拨人的心扉。就算之前没有那种心思,现在都有了……
童瞳甚至觉得,估计三百米外的曲老太太都能听到。
这笑声却让她脸红,尴尬,羞愧,最后演变成恼羞成怒。
她咬着唇,不要命地反驳回去:“笑什么笑啊!只要是个人,哪怕看到不会说话的牡丹,也会犯花痴。不过就是沾了爹娘光,皮囊好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正常人,欣赏美丽的事物,再正常不过了。”
她越气难平,他越笑。
气得童瞳转身就走:“行,大家都疯了。”
她还是闪人好了,不陪这个不正常的曲大总裁。
关键要琢磨怎么送儿子出去呢……
孰料童瞳一转身,整个身子又被拉了回去。
他深深凝着她:“我话还没说完。”
童瞳一瞥房间。
他们在露台这么大动静,儿子估计很容易被惊醒。
要是儿子就这么出现在曲一鸿面前,她估计要哭死。
她一下拍开曲一鸿的手,板着小脸:“对,在太煌,你是总裁,我是虾米。但在日常生活里,我们是平等的。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有点男人风范行不行?”
说完,甩给曲一鸿一个嫌弃的眼神。
再说,她早打定主意,不再是太煌的职员了。
暮色中的曲一鸿静静地听着,显得有些高冷。他再度掰回她的胳膊,星眸落上她的长发。
“放开。”童瞳莫名心慌。
他不放。非但不放,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
一拉一扯,童瞳一不心思,往前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曲一鸿眼尖,一把拖住她纤细的身子。
他正要说什么,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来,随之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向他:“放开她!不许欺负她!”
手脚之灵活,让曲一鸿不得不松开童瞳,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曲一鸿终是制住小家伙,斜睨淘淘,正是白天那个去太煌找童瞳的小家伙。
“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淘淘那张神似曲一鸿的俊脸,比曲一鸿还严峻。
童瞳已然呆了。
她脑海里只重复浮现一件事——淘淘曝光了。
完了。她带不走淘淘了。天要塌了……
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还在较劲。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曲一鸿的总裁风范,此时荡然无存。
半晌,曲一鸿沉着脸:“谁让你进来的?”
他严厉的目光不是看向淘淘,而是扫向童瞳。
他记得,她前不久还说过,她讨厌曲家的小孩子,谁知却让这孩子从她房里跑出来。
他能信她几分?
“我自己进来的。”淘淘傲气四溢,中气十足地上前一步,挡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