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鸿冷冷斜睨着尹少帆,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黑了又黑,整个人濒临爆发的边缘。
战青眼尖地看到,曲一鸿手腕上青筋暴跳。
战青怜悯地瞅了眼尹少帆,似乎真的有点担心曲一鸿会把尹少帆放在路边,让他走着去公司。
他不动声色地发动劳斯莱斯,迅速提速。
这地方适合高官贵族住,轻易打不到出租车。若真放尹少帆路边,只有步行的法子。
瞥一眼战青,曲一鸿冷冷一哼。
挺团结的嘛!
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尹少帆硬着头皮扭转乾坤:“由此可见,二少得加大马力追回童助理。最好把童助理扛回和华居,以绝后患。”
薄唇轻颤了下,曲一鸿终是咽下所有训斥。
他云淡风清地转移话题:“李司机这两天有没有消息?”
“没有。”战青说。
尹少帆亦摇头:“我猜他是躲起来了。二少,我觉得吧,最好让李司机带着他侄女来,要不然这事没得完。”
曲一鸿拧眉吩咐:“李司机三天内没来,尹助理再提醒他。”
“收到。”尹少帆赶紧严肃地接住任务。
事情再拖下去,只会更糟糕。童瞳那牛脾气上来,谁都没奈何。
他早想联系李司机,已纠结好几天。确实该让李司机带他侄女来处理事情了……
战青这才提及另外的事:“二少,今天能到帐。”
曲一鸿颔首,表示听到。
战青和尹少帆相视一眼,相约松了口气——比起昨天,今天曲二少情绪似乎高涨多了。
来到太煌大厦时,时间已然有点晚。
开进太煌大厦外面的电动门,战青忽然减速,浓眉拧起。
“怎么了?”见战青异常,尹少帆也探出头往前看。
战青僵着脸:“迟到的不止我们。”
“确实。”尹少帆喃喃着,“二少,看来曲三少自信满满,不把你放在眼中。我真想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曲一鸿似老僧入定,压根没听到下属的议论。
尹少帆心里不平,却乖乖闭了嘴。
劳斯莱斯停稳时,曲一鸿才瞥了眼大门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尹少帆碎碎念地下了车:“二少只管想法把童助理绑回来,别担心三少。他个王八羔子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
太煌大厦二十七楼的曲沉江,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白果儿手忙脚乱地递纸巾过来,“这几天是不是压力太大,超出负荷,身体扛不住了?”
“我曲沉江会感冒?”曲沉江冷冷一哼,不服气地在白果儿面前秀了回肌肉,“我倒觉得,是童瞳那个女人在咒我。”
“她咒你?”白果儿笑了,“她都离开曲家好几天了。”
曲沉江面色不悦:“全天下敢咒我的,只有童瞳那个女人。”
白果儿悄悄垂下眸子,敛住眸间复杂的情感。
她看不起童瞳,却又不由自主地羡慕童瞳。在她记忆里,童瞳从小到大马大哈一枚,不时还拉拉风,暴力单纯。
可就是这么傻呼呼的童瞳,让曲一鸿珍惜,让曲白至今念念不忘,让曲沉江这样机关算尽的人心有余悸。
白果儿心里有些受伤——论性格论才情论交际手腕,她样样强过童瞳。
可现在童瞳有人心疼,而她白果儿四面楚歌。
“在想什么?”曲沉江怜惜的声音在白果儿耳边响起,“提到童瞳,你心里不好过?”
白果儿挤出个笑容:“你知道我和童瞳之间一切的前因后果。”
曲沉江低低笑了:“我知道,你最讨厌最憎恨的就是童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注定一路走到底。”
白果儿垂首不语——曲沉江纯属自作聪明。
她现在最讨厌的,已经不是童瞳……
曲沉江将一个牛皮袋塞进白果儿怀中:“走吧,搞定借款的事,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曲一鸿会后悔的!”
白果儿依言抱紧牛皮袋,绽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论才智,谁能比过你呀!”
“我就喜欢你这张嘴!”曲沉江畅怀大笑,肆意咬了咬白果儿的嘴,“真甜!”
。
童瞳的心情在慢慢好转,这得益于林盼雪的好性格,让她没机会烦燥。
下午会去学校找淘淘联络母子感情,等战青开着兰博基尼过来接淘淘,她就用时避开。
淘淘似乎也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不再追着让她回和华居。
连滔滔都乖乖约下午见。
几天过去,童瞳也没琢磨出要拿曲一鸿怎样?
现在,她就坐在黄玫瑰面前。
双眸无精打采地瞪着黄玫瑰,脑袋昏沉地胡思乱想。
她等着黄玫瑰凋谢好撕花瓣,结果黄玫瑰第二天刚焉了些,新的黄玫瑰又到了。
“他想干啥呀?”童瞳双手托腮,喃喃着,“以为我没见过黄玫瑰吗?几朵黄玫瑰就想收买我,他想得还真美。”
还给林盼雪传达意思,说他清白得像冰梅,两人之间只是夫妻间闹闹小别扭。
结果就拿出这么点行动,诚意呢?
“噗!”林盼雪低低的笑声从童瞳背后传来,“童瞳这是想通了吗?相信一鸿的清白了吗?”
就说要晾一晾,冷静了就好解决了。
“才没有。”童瞳失神地瞅着黄玫瑰,“他就是做贼心虚,所以只敢这么偷偷摸摸地送花。他若清白,逮着李弯弯一起来解释给我听啊!逮不到李弯弯,有本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