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华不再说话,只是警觉地盯着林君华。
见乔玉华有所收敛,又看见罗立出现在数米开外,雪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林君华扫视四周,漫不经心地道:“你转告下老太太:我们今天看到曲沉江了……”
“他现在怎样了?”乔玉华急促地问。
她作势要抓住林君华,可看着面『色』不善的雪姨,和后面身强力壮的罗立,又赶紧收回手。
比起乔玉华的慌『乱』,林君华稳如泰山。
她语气更稳:“也没什么,就瘦了点,看起来百来斤吧。可能几个月没理发,憔悴了点儿。”
“百来斤?”乔玉华两眼一黑,声音微颤,“他那么高,就一百来斤……”
说着说着,乔玉华忽然一发狠:“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把好好的曲三少给『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雪姨听着不开心了:“谁『逼』的他?半山园的私生子好几个,怎么没人去『逼』他们……”
雪姨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暗。
心知不好,雪姨赶紧往旁边一闪。
然而瘦瘦弱弱的她哪能避过乔玉华,下一秒倒被乔玉华抓紧衣襟。
“罗立——”雪姨扬声喊。
不用她喊,罗立已大步过来,两下子便将乔玉华给推到一边。
现场有些『乱』,好些小宝宝被吓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瞅着大家。
林君华平静地看着,见场面稳定些,才接着道:“工作人员说,他这辈子估计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胡说!”乔玉华再度失控,面目狰狞,“他会好好地出来,你们一个个尽胡说八道。”
罗立见状不好,赶紧挡在林君华和雪姨面前,阻止乔玉华伤害到两人。
“你给我走开。”乔玉华怒对罗立。
“在我把话说完之前,他不会走开。”林君华静静地看着乔玉华,温和地道。
乔玉华又气又急,然而看着魁梧的罗立,又无法可想,只能粗声粗气地问:“还有什么?快说!”
林君华别开眸子,凝着和云居方向:“曲沉江已经不可能回来了,滔滔那个孩子——”
“你想把滔滔怎样?”乔玉华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起来,“他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能虐待他!”
林君华平静地道:“我们会好好安置滔滔。没有爹妈,我们就替他找个爹妈……”
“你什么意思?”乔玉华咬牙扑过去,伸手去抓林君华。
“快抓住她。”雪姨在旁慌『乱』地喊道。
要lùn_gōng心计,林君华在太煌历练几十年早练成人中龙凤,如今在太煌混得如鱼得水的曲二少都要仰望。
但她再擅攻心,亦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哪能对付得了乔玉华一身肥肉。
好在罗立在旁一伸手,便将乔玉华给提了回去。
雪姨在旁看着,心里明白林君华这回是准备让事态扩大,示意幼儿园其余老师带一群宝宝回避。
有个老师还算灵秀,赶紧领着宝宝往里走:“做游戏的时间到啰!”
雪姨这才松口气,继续紧张地观战。
过不去,抓不住林君华,乔玉华开始撒泼:“你个疯婆子,好好地在外面养病就行了,回来干什么?”
雪姨听了没好气地道:“你这是在耍主子的威风?我比较想知道,谁给你的底气?”
“我……”乔玉华欲言又止,脸憋成猪肝『色』。
“你急也没用,我已经做好决定。”林君华语气平稳,“从现在开始,替滔滔物『色』养父养母,过正常人的生活。”
“滔滔是太煌第二股东,是曲家的孙子。”乔玉华发狠,“谁也送不走他。”
林君华定定地看着乔玉华:“以我在太煌的声望,要废除滔滔第二股东之位,易如反掌。”
“你敢!”乔玉华身子在颤,声音在抖。
“我有什么不敢?”林君华微微一笑,从容淡定,“我现在就两件事:废了曲沉江,赶走滔滔——”
“林君华,你如果敢动他们父子俩一根汗『毛』,我跟你拼了。”乔玉华咆哮着,又气又急,脸红脖子粗,神智完全失控,“你试试!”
林君华平静地看着她:“试,当然要试。在这里,我说的算。”
顿了顿,她悠然道:“只要我乐意,曲沉江也得尊称我一声妈,滔滔得尊称我一声『奶』『奶』……”
“放屁!你算老几?你给我闭嘴!”乔玉华奋力冲向林君华,“我才是老三他妈,我才是滔滔他亲『奶』『奶』……”
乔玉华冲到一半,张牙舞爪的模样定格在那儿,神『色』复杂地瞪着微笑的林君华。
“我的天!”雪姨惊呼一声。
曲沉江和曲白一样,当年是曲老太太当孤儿领回曲家的,那个时候乔玉华已经在曲家好多年。
这个女人的潜伏期真够久的。
林君华幽幽一声叹息:“罗立,通知下二少,不用花费精力去调查这个女人了。”
寥寥数语,她已揭穿乔玉华的潜藏多年的身份。
“调查?”乔玉华总算回神,脸『色』刷白地盯着林君华,“卑鄙!”
原来林君华刚刚一再激怒她是有目的的,可惜她没能沉住气。
潜藏了几十年,今天被林君华看破,真是见了鬼了。
两人正用眼力较劲,后面传来抽气声。
“老太太?”乔玉华语气轻颤,不敢看向身后。
钱子轩已将曲老太太推到面前,心平气和地道:“林董果然有智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