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她一提起梁吟就觉得后背上的伤就开始发作,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背,“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去城郊的白马寺好好拜拜菩萨,这倒霉事都让我碰上了,对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发生吧?姥姥呢?”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北翟的元坤登基了,姥姥这两天一直在和族中的老人商量北迁的事情?”
“你说北翟的元坤登基了?”果然她想的没错,两帝星并立的情况终于还是来了……
他就知道梁吟一碰上谢泓的事情,就格外的热心,昨晚他听到她说她喜欢谢泓的时候,目瞪口呆到想要上前堵了她的嘴,那可是南雍的帝君,人和寒蛩相恋这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没一会儿,她就挣扎着起来,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她那身衣裳实在是懒得不能再缝补,思来想去还是翅膀幻化的这身黑纱最可心,要是被鞭子抽坏的那身衣裳是自己翅膀的话,那么以后她就只有被冻死的下场了。
“你伤还没好?要跑哪去?”墨蛉问道。
她指了指洞外:“我出去散散心,找点东西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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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吃饱喝足的地方除了御膳房,当然就是他的正阳宫了,如今青天白日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两天没有进食,她觉得自己的肚子能吞下一头大象。
姥姥日后都不会拦着她和谢泓见面,想想都觉得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虽然后背上的伤口还在痛,姥姥抽她的那根鞭子和之前伤她的那些凡兵利刃不同,那可是跟司命星君求得,司命星君除了写话本子,还有的业余爱好就是当个业余当中最专业的铁匠。
他费了许久打造的武器,她只怕也要花费许久来养伤,那鞭子中掺着一些细小的逆鳞,所以她的伤口不只是鞭伤这么简单,是一道道逆鳞扎进去以后划出的无数细小的伤口。
姥姥这次下手是真的毫不留情,可知道她当时有多生气。
“你被放出来了?”
听到这话,梁吟想一拳捶过去:“会不会说话呢,我是那么轻易能轻易被发现的吗?就算被发现了,凭着我这运气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她洋洋得意,该死这伤口怎么就这么疼,尤其是和衣服摩擦的时候。”
谢泓笑道:“我看你就是~”只是她一向都是喜欢吹吹小牛皮,这也无伤大雅,但他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拆穿她,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有趣极了。
他正在看一本那本《西宁杂记》的书,殿内还焚着栀子香,原本是要点龙涎香的,但是想到她闻到龙涎香味道那一脸嫌弃的样子,鬼使神差他让人换了栀子香。
“今日这香倒是好闻的很,可比那些闻了头晕的好多了。”说这话她就瞅上了他桌子上那一盘的水果,拿了个苹果就开始啃,丝毫就没有端庄的样子,这个词也离着她相距个几千里地,“对了,我听说北翟的元坤登基了?”
谢泓看着她这一副不拘小节的做派,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先从桌子上给我下来!”
“哦~”她啃了一口苹果,乖乖听话,搬了个椅子端正的坐在他身边,虽然嘴里还在啃着苹果,但是比刚才坐没坐相好了太多。
“你这消息倒是比朕灵通!六百里加急的奏报就放在你刚刚坐过的地方,自己去瞧瞧。”
梁吟拍着胸口:“那是~阕宫里就没有我不能打听出来的事!”她拿起那份奏报,只寥寥数字,但是根据她的经验来说,这字数越少代表事情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