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嘟着嘴,看起来甚是可怜,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姥姥,究竟我们寒蛩族和南雍皇室有什么恩怨?为何我就不能有几个人族的朋友?”
她背过身去,一直不肯跟着姥姥走,背影都能透出那股子的倔强。她一直想不明白,若非深仇大怨姥姥干嘛从小一直拘着她,不让她和阕宫中的人族接触,甚至一直离着那些亭台楼阁都远远的。
甚至她觉得,如果能过立时的搬出阕宫,姥姥即刻就会北迁。
“回去好好和墨蛉他们好好跪在洞口,没我的准许不准起来!”
梁吟只能认命:“是……”果然是什么都不能问出来的,但她还是没有办法死心。
因为凭着她的性子宁肯自己去找答案去违背姥姥的命令,都没有办法阻止她出来继续见他,因为她知道他现在需要她,哪怕只是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不说话。
这样的日子静谧安逸,一壶海棠潮雨,满架诗词歌赋,即使是周围有宫人在,她不能现出人身,但是他们彼此知道互相是在的。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对谢泓有了非分之想,证据就是这两天晚上那些怪异诡诞的梦境,她竟然梦见自己亲了谢泓一口……
而梦境中的他没有生气,就这样右手摸着她的脸颊,温柔似水的眼光仿佛能让人溺死在中央,这样一个若高山冰雪,窗前明月的翩翩俊朗男儿,自己果然是红尘之中呆的久了些,竟然染上了凡尘儿女才会害的相思病。
睡不安枕,食难下咽,她不敢问姥姥这种相思病有药可医治吗?只能自己偷偷在书籍中找寻答案,可惜情之一字,相思一事,从古至今都是最难解答的问题。
墨蛉顶着两个乌青眼,这两天一直在她身边晃悠,本来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谢泓,本就心烦,只能一拳过去再给他的熊猫眼添些许的颜色。
她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没事别来烦我,心里乱着呢!”
墨蛉手里拿着刚从阕宫酒窖里偷出来的好久递给她:“老大你尝尝,刚才江南进贡上来的,听说名唤‘梨清’,味道很是香浓还有淡淡的梨花香呢!你闻闻……”
墨蛉刚一打开他手里的就酒坛子,就满院的酒香,梁吟觉得这酒的味道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顿时勾起来她的馋虫,跟着谢泓数月都快忘记酒的滋味了,正好借酒浇愁。
“今天怎么知道过来孝敬我?”因为她知道墨蛉在酒品吃食方面最是抠门,平时是两肋插刀的兄弟,但是一面对美酒佳肴的时候,可就是亲兄弟明算账了,“看在这坛子好酒的份上,我就不和你斤斤计较了。”
“老大你果然大人有大量!”其实本就不是他多话,而是为了背小七的锅,不然若是眼前这位知道是小七的过错,他本就胆小,若是让老大知道了,肯定要闹好久的脾气,所幸他被她蹂躏惯了。
(墨蛉:我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磨磨唧唧的,到底出来什么事?”她仰头灌了自己一口梨清,果然不同凡响。
墨蛉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是南雍的朝廷出事了!听说御史台的秦御史上疏参了司贤良一本,如今奏折就搁在谢泓的案头呢,而秦御史直接被司贤良手底下的人抓紧了东厂,眼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什么?”梁吟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