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玩笑

“没有……”她说话都开始结巴,“对了这个地方怎么还有刑具呢?难道这也是个对宫人施暗刑的地方?”

就好像一些宫妃,会直接避开慎刑司对她们手底下的宫人进行惩处一样,手段很是残忍。

他不知跟她作何解释,只是突然玩性大发,若无其事的把那根精致的小皮鞭给搁下,似是调侃道:”你不是自诩在这阕宫浸淫已久,那总该知道‘妖精打架’的时候,总要有些手段来助兴的,就像是……”

他的视线往案桌上一瞥,梁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琳琅满目的家伙事……甚至还有小铃铛,难道这就是人族读了好几百年的孔孟之道,读出来的大道?她内心持深深的怀疑态度。

她恍然大悟:“难道今晚上你来这承欢殿,就是为了研习这房中之术?”他是要大选了没错……

谢泓含笑点点头,语气中满是心累:“都是无可奈何之举~”这荒淫无道的君王扮演起来也是苦心孤诣,煞费苦心的才能瞒人耳目。

梁吟看着他乐在其中,倒不像被人胁迫的样子,暗自念叨:“看你倒是很享受呀……”

谢泓耳朵尖,明知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歌颂您老的功绩,非得要给你好好记上一笔唱那么一首。”不然这后世子孙都不知道您受人胁迫,这么劳苦功高,梁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承欢殿里烛火不够通亮,就只有桌上那盏绢灯和谢泓手中这盏宫灯而已,可能是蜡烛或者煤油燃烧的气味有些焦灼,周遭昏暗的灯光映衬下气氛也变得有些旖旎,本来就是在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环境之下,思绪不开小差才怪呢。

谢泓举着宫灯朝她走过来,梁吟都变得有些警惕,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一小步:“你要干嘛?”

在朦胧的灯光之下,他的脸颊染了很好看的颜色,本来就很白皙的此刻竟然看起来染了几分酡红,就好像喝醉酒一样,“你在紧张什么?”

她忍不住又往后边退了几步:“你想干嘛?不要过来……”

他叫着她的名字:“阿吟……”

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满殿满墙壁的避火图,意味深长道:“这是承欢殿,你此刻又担了‘教引’宫女的头衔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有发生点什么殿外的人才不会起疑吧?”

他这话似是和她商量,又似乎是希望和她做些什么,梁吟消化了很久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又要脱我衣服?不要……冷……”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对了~既然他要人配合的话,那个被她打晕的宫女小姐姐正好是现成的人选呀,五官还长得比她标志。

谢泓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捂着自己胸口,如临大敌的样子,眼里笑意更甚,还是继续逗她:“眼下没有旁人,只有你我……”

“不要!”她义正言辞的不容商量,她才不要被他灌那种又苦又涩的汤药,到现在想起来舌根都是苦的。

而且他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手脚都不规矩,用他们人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个“色胚”,动手动脚的,弄得她浑身又麻又痒,好几天都恢复不了正常,她才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枉他还一直自诩正人君子,竟一直肖想占她便宜……

“谢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司贤良话谈得太多,mí_hún汤也被灌多了,他们老谢家这祖传的属性今日集中爆发……

平日里看惯了这小妮子无法无天的样子,今日他这一反常她竟然倒是有点束手束脚了,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她眼下这副畏手畏脚有本事无处施展的样子有趣极了,那双机灵的大眼睛一直滴溜乱转,整个人甚至一直处于警备状态,似乎他一靠近她她就直接从窗户那边翻出去了。

“做戏做戏……总是要让人信以为真才叫做戏呢!”他手里那盏宫灯递到她面前。

“我才不要和你假戏真做呢!”她恼羞成怒,脸上透出来的那抹绯红灯光掩映下倒是可爱极了。

这句话她后来她越想越不对,越想越生气,虽然谢泓事后也跟她致歉,她还是好几天没同他讲一句话,非得谢泓好言相劝好吃好喝伺候了好几日,才平息这姑奶奶的怒气。

谢泓不再打趣她,正正了神色,这才恢复了正常:“怎么就这么不禁玩笑?”

她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我还以为你又中了那劳什子的结云香?害我白白担心……”上次他也是这样,虽然没有这次这么耍贫嘴,但是一上来那牛一样的力气她根本推都推不动。

知道了桌案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她有些没有办法直视它们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朕原本只是打算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就回正阳宫的,眼下那被你扒了衣服的宫婢还在那里躺着呢……你说怎么办?”他又把皮球踢到了她脚下。

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我这不是没辙嘛~要不等那尺素姑娘醒了以后我跟她赔个不是~”

“然后阕宫里就会各种风言风语,说朕带着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黄门来了承欢殿……”到时流言四起,新帝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什么的更是精彩纷呈了。

更何况现在宫中本就流传他甚是宠爱自己身边的小黄门,几乎是到了寸步不离,同吃同住的地步……

她摊手:“船到桥有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她还就不信没了办法,“你转过头去……”她最起码要把这一身粉色宫装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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