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为何

谢泓一言不发,但是他的那副样子分明是已经承认,“你究竟想要如何?”

她瘫倒在地,谢泓走过去,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颌:“阿吟你要什么朕都可以捧到你面前,为何还要背叛朕?”

“背叛……”她笑出声,“难道你就因为如此才将我圈在了这栖鸾宫,你想知道原因我通通都告诉你,我讨厌栖鸾宫,讨厌这里的一切,更讨厌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在这里哪怕是多待一刻我都觉得窒息。”

谢泓显然是刚刚从朝堂上回来,所以他身上的这一身威严尊贵的五爪金龙袍并没有换掉,他捏着她的脸,“你终于还是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难道你想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他的身边去?”

他手上的越发的没了控制,越发加重的力道让梁吟吃痛,再抬头看到他的那双眼眸之时,那里面狠戾,失望,憎恶,她看不见一点爱意和温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派兵去了蠡河,如此隐秘之事他究竟是如何知晓。

他的眼光就好像要将她生吞入腹中,或者是将她挫骨扬灰,背叛他这个帽子扣得真好,但是她确实不敢戴的,脸上的痛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心里的痛,他不信任她,这个念头就好像是一把匕首,那么直接的插入她的心房,直接而猝不及防,一击即中。

她也赌气:“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仅安排族人北迁,自己还回去北翟,我就是想守在他的身边哪有怎样!”

这一番话说出来更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他原本挺拔的身子似乎一抖,明明她的那些话就是他心中的想法,但是听到她这样坦白的承认,他却花费了无限的定力才避免让自己陷入癫狂之中,他竟然慢慢的半跪下来,神色无限悲楚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在请求她:“阿吟,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梁吟千方百计告诫自己人妖殊途,她不能再与他过分的纠缠,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断的干干净净。

“谢泓如今我也算是认清了自己,你也知道子母蛊的效力,即便是打入了冰片,我已经抗争不过,我的眼前总是出现他的身影……”如此便是够直白了吧,“所以放我离开吧,这样你我也就不用受此煎熬了。”

她轻轻地闭上眼,睫毛在轻轻的颤抖,眼角有一滴清泪滑落,冰冰凉凉,这样的决绝和冰凉彻底凉透了她的心,她唯恐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告诉他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就是谎言。

他一言不发,勉强的撑起身子,有些步履蹒跚,“这就是你要同朕说的那些话……”

她还是忍不住多言:“小心聂准和聂清河,更要小心整个怀王府。”聂清河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她突然想起了余音说的那几句话,若是一个女人看见她未来的夫主怀中抱着其他的女人,仍旧能够语笑嫣然,不是真的不在乎就是心思着实可怕得很。

谢泓转身道:“阿吟,你可知道你撒谎的本事拙劣的很。”然后就头也不会的出了栖鸾宫。

也许她就不该多言,他如今手中无人可用,聂准手里的那十万神御军必须牢牢地抓在手中,所以在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之后,她劝她注意聂准和聂清河,确实很像拙劣的离间计。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连彼此哪句话,是谎言都已经分辨不清楚了,所以她似乎也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她现在要担心的是恐怕是自己的族人。

那一只画眉鸟被谢泓拿去之后,她与北翟算是彻底断了联系,眼下心急如焚,更是坐立不安,尤其是在听到聂清河的那一番话之后,也许怀王府有更大的野心也不一定。

因为一直无法进出,所以亮银几乎是夜夜不睡,一直在观星象,随着婚期的临近,聂清河的凤星却是越来越靠近紫宫,但是为何谢泓的帝星光芒如此的黯淡,倒是秦覆雍的那一颗孤星光芒越发的璀璨。

南雍气数将尽已经是必然,但是秦覆雍的那颗孤星越来越逼近紫宫,似乎真有取而代之,权倾天下的猛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要由原先的分疆而治变成三足鼎立之势?

次日她随着栖鸾宫的宫人一起去了玉明殿,原来昨晚连夜之间谢泓就命人把玉明殿收拾出来了,看起来他还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中,她说她不喜欢栖鸾宫,所以他就把她挪到了玉明殿。

阖宫中人对于陛下如此突兀的行为也是费解,玉明殿靠近冷宫,难不成昭贵妃这是失宠了?但是很快有人说玉明殿是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住过的寝殿,贵妃和陛下在栖鸾宫的争执算是阖宫中人都知道了,所以陛下这究竟是何意?

因为出不去,所以梁吟想法设法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谢泓每日也从去栖鸾宫变成了回玉明殿,可以说她待在何处他晚上就在何处休息,也甚少的召幸嫔妃,因为谢泓的喜怒无常,所以就算是敬事房的人也是头疼的很。

谢泓就算是回玉明殿,梁吟也一直是冷脸相待,他晚上一直浅眠的很,所以梁吟甚少能找到机会,终于有一日她枯坐在玉明殿的殿门口,看着映入眼帘中的合欢树,只是觉得讽刺。

但是负责玉明殿洒扫的一个小黄门却在不经意间塞给她一张小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字“安”,那是元坤的笔迹,因为在迎荷院中的通信让她可以一眼就能认出。

这一个字便能让她心安不少,她现在后顾之忧便是不断北迁的族人,不思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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