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抉择

“子母蛊?”谢泓在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惊,越往后看越发的难以置信,但是却将她的一切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原来她不在永宁的时候不止去住了他的销魂殿,在汴州,在江南,甚至是一同去了西南,相携蜀道,共游苍崖,她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连那昆仑暖玉的玉佩元坤都可以给了她,还有什么不可以。

他脸色阴鸷,将李炳秋深夜召来:“你可知道子母蛊?”

“回陛下,那不是西南五毒族的圣女用心头血培育出来的蛊毒吗?”李炳秋虽然心中疑问,但是看主上愠怒,除了药理和医理他会多嘴问上一句之外,其他的不敢搭话。

“正是,你可知道这子母蛊的解毒之法?”他心中已经将这段时日阿吟的反常都归咎到了这子母蛊身上。

“回避下,那子母蛊是五毒族的圣女拿心头血培育出来的,多是种在自己的心上人身上,母蛊死了子蛊也绝对不会独活,所以子母蛊又叫情蛊或者是同生共死蛊,这种蛊种在心房之中,两人之间便有了感应,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诗用来形容此蛊最是恰当。五毒族人人养蛊,其蛊术以五长老和历代圣女最盛,子母蛊是五毒族圣女毕生的心血,老臣庸才医术不到家,无法解开此蛊。”

谢泓几乎是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到了心里去,但是没有解毒之法,那腌臜东西到底是谁种到她身上去的,母蛊与子蛊同生共死,如今母蛊种在了梁吟身上,难怪皇叔书信让他早做决断。

可是这如何能作决断?他在看到子母蛊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是心疼她受过的那些苦,他在嫉妒,嫉妒元坤竟然能同她同生共死,同她走蜀道游苍崖,朝夕相对,她头上时常戴着的那根乌木簪子,竟然是元坤亲自为她戴上了。

玉佩、发簪……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元坤的东西是他不知道的,可是现在他宠着的临幸着的不过都是她的替身罢了,即便知道那替身是元坤送进宫的。

“元坤的母妃可是出身西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北翟饿的宸妃,那是让上皇元钦都为之疯狂的女人,差点就成为了北翟的皇后,有人传闻她总是一身紫裙。

李炳秋道:“北翟的销魂殿善用蛊毒控制暗影和媚杀,老臣曾接触过几个,他们身上的蛊毒却是与西南的五毒族同出一宗,可见传闻不假。”

“那五毒族的长老是不是可以解掉那该死的子母蛊?”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甚至是手上的玉杯都差点被扔出去。

李炳秋的话几乎是一盆冷水浇下,“就算是宸妃在世,恐怕也解不开这子母蛊。”他跪下的时候偶然瞥见桌角处有一个大金盆,里面满满的灰烬,似乎是刚刚烧完什么东西,虽然正阳宫里点着龙涎香,但他还是闻到了纸张焚烧的味道。

子母蛊对五毒族圣女来说都是异常的珍贵,都是种在自己和夫君的身上,五毒族如今分奔离析,新的圣女迟迟都没有选出,子母蛊也很少再听闻,既然陛下问了他,就证明一定是有人种了那子母蛊,李炳秋深思。

何为早做决断……

想起之前在这正阳宫,没有旁人只有她与他,她可以一晚上和他谈天说地,即便是他入眠之后,她司夜之后依旧会回到正阳宫,但是如今却也是再也等不到她了。

到了今日谢泓才算是知道元坤为何频频的挑衅,原来他们要争夺的从来都不是这一片天下,而是她的一颗心罢了,只是有些可惜他知道的稍微晚了一些。

金炉香尽漏声残,翦翦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干。

入夏之后,因为少雨所以即便是待在清凉的迎荷院中,梁吟也只觉得全身燥热的很,非得要化了原形之后,去那荷塘里泡着,嘴馋的时候便摘几片荷花瓣啃着吃,余音知道之后只说她是暴殄天物,她本就是以花叶霜露为食。

不知道阕宫当中出了何事,这两日她安插在各宫的眼线竟然纷纷出了问题,不是因为偷盗就是因为别的错处,被打发到暴室和慎刑司已经是好的,其中甚至有些就消失不见了。

折竹将这些告诉她的时候,梁吟只道拿一些银子好好打点一下家人,若是还能找到尸首的就好好的安葬了,他果然是清算的彻底,而她到底是没有那样的心机,安插个眼线都能让人铲除得干干净净。

元坤的信鸽又落在了迎荷院,连念姐姐见她看信的时候,神色都露出了暧昧,都道难得。

有何难得?不过是几句戏谑罢了。

看到字条的时候,他竟然到了北境,这是要御驾亲征了吗?而南雍似乎对这一切都无从所知,他为何要将这些都告诉她……

银河迢迢暗渡,夜观星象的时候,发现秦覆雍的那颗狼星竟然隐隐有了淡淡的紫光,都说是紫气东来,那是帝王的龙气,梁吟当时指点他只不过是看他骨骼惊奇,面相极贵但又极其的孤煞,料想到他绝非池中之物。

只可惜那时候他的稷倾之术还没练到家,又少了十年的修为,原以为能成将相,不料却有王侯之命,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胤军攻破了中都平定,现在叫平川的缘故,那里有一条龙脉,南雍开国帝君谢济的陵寝便修建在那条龙脉之上,也许秦覆雍沾染了中都的龙气……

一切都快乱套了,谢泓和聂清河大婚在即,这凤星就快要伴帝星入紫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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