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隐锐

乍一看只觉得姿色尚可,皮肤是一种很好看的蜜色,却不失如今最推崇的白,五官也不是那么的出众,一眼望过去只能算个清秀佳人,无功无过,但是若是你仔细看她那一双眼就觉得不同凡响了,聂清河觉得那是她看过的最有光彩的一双眸,勾魂摄魄这四个字一点都不夸张,再看她的举止,听其言谈,便觉无论是心胸还是性情,这个姑娘确实与众不同。

她身上有着同她们这些世家女子不同之处,那就是灵动和生机,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女子多得是,但是她的这份灵秀却是再别人身上看不见的,与她在一起你就好像是感受到一股柔柔的暖意,可以让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梁吟从始至终都觉得聂清河一直在拿一种好奇的眼光眼光打量着她,她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可以让聂清河如此的有兴趣,按照常理的话她不是应该打听旁敲侧击打听元坤才对吗?

说话的时间着实是久了些,她二人竟然不知不觉喝下了两壶茶,聂清河道;“看你喜欢这笼烟眉,我已经让人包了一些送到存芷阁去了。”

连喝带拿,其实聂清河送她一些好酒的话,她会更加的感激。

“多谢铅华的盛情了,今日说着说着竟然不觉时间过的竟然这么快~”她感慨一句,毕竟这些日子折竹不在她身边,元坤又是个大男人与他再知己再亲近,也不能同墨蛉那般的肆无忌惮的扯扯谎吹牛皮。

聂清河问:“不知道阿吟可许了人家?”

花费了这些功夫,终于要进正题了吗,梁吟忍不住兴奋,这郡主确实是能忍得住。

“我自小一个人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惯了,师傅又去的早,如今又一心一意相要找到失散的亲人,于男女之事媒妁之言着实提不起多少兴致,师兄被我拖累至今也是孤家寡人,想着日后定要托个大媒,为师兄觅一位像郡主这样的如花美眷才好,不知铅华的亲事……”她这话应该说的够明白了吧,既表明了他们之间并无任何的不妥,也给了她暗示。

聂清河起身看着那泛起的波澜,“全天下人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若是可以她什么都不愿知道。

梁吟忍不住叹了一句:“阿吟忘了铅华是天凤命格,将来的良人除了必是要在那两位人中之龙当中择一位,听说南帝清雅,北帝骁勇,铅华只需要静候佳音。”

她说的是实话,元坤和谢泓都是天下间无双的儿郎,只要怀王府同现在这般按兵不动沉得住气,西南无虞,那么待到腥风血雨过去之后自然是繁花似锦,锦绣盛极,怕只怕有些人按耐不住性子。

聂清河但笑不语,风有些吹乱她的原本齐整的发髻,几缕碎发这样轻轻地散了下来,有些许凌乱,但是却为她增添了别样的风姿,梁吟看着她只觉得这样的美人,天下谁人不爱呢。

她小的时候姥姥教她观星,那时元坤和谢泓尚没有登位,所以天上只有谢池的帝星熠熠生辉,而谢池的甚至在云雾稍多的时候便看不见了,而谢渊的帝星就好像是流星那般转瞬即逝,她深知还未仔细研究那帝星的方位,就陪着谢渊一起陨落了。

但是聂清河的凤星不一样,它一直就那样挂在长安西南的夜空当中,光芒依旧,你甚至找不出任何的变化,有时候甚至都怀疑那颗星星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果然星如其人,自从见了聂清河以后梁吟才终于懂得这一朝的凤星为何是这样的。

跟她在一起,她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水一样的柔,你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会让你沉静,让你透明,让你变得干干净净,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你会觉得那一颗心得到了释放,会忍不住的同她靠近。

聂清河望着那架小小的秋千,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亭台楼阁之中,有些突兀,却又异常的和谐,她淡淡道:“若是可以我宁愿就守着那架秋千,看日从东边起西边落。”但是夙命二字,让她不得不去选择和争夺,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当晚回到存芷阁的梁吟竟然突生了一些感慨,原来真的没有所谓的完美人生,就算是入聂清河之流,不俗的家室,沉鱼落雁的容貌,未来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人中之龙的夫君,任何一项拿出来都足以让人艳羡不已。

元坤无论是晨起还是夜归总是会练剑,他才外面走进来见她长吁短叹,问道:“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借口道:“我只是有些想长安了。”

听到这话,他的心一沉:“孤的伤势已经大好,明后日便可启程。”她想做的事情,他从不阻拦。

她是有些挂心阕宫中的族人,其实平日里也都是她惹麻烦,墨蛉会将一切处置的很好。

那她挂心的人还有谁?当然是他了,他早已经到了崇阳,到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其实她结识了一些悬壶济世的神医,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查看医书,甚至可以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她想找寻的续命延寿之法却始终的一无所获,她总难心安。

“你养伤要紧,也不记载这一时。难怪你的剑术如此高超,原来竟是如此的勤快,那日我抢了你的佩剑到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凡是名剑多半都随了主人高傲的性子,总是要加字才能凸显名剑的气质,就如同她的“藏锋”一样。

元坤将身后的宝剑拿了出来,古朴无琢的一把剑,极其不像他的性子,看剑身只觉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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