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母蛊

这基本上是梁吟最后的机会,若是寒正都束手无策的话,西南去与不去都是多此一举了,她只能接受在这晴天霹雳,再熬个几十年和这母蛊斗命长吧。

寒正摇了摇头,“子母蛊是五毒族圣女的心血所培育的,如今姌烬已经往生极乐,所以这子母蛊非死不得解。”

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她与元坤因为这子母蛊早就的这一番孽缘,已经如一团乱麻,想解也是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那先生可有办法缓解这情蛊发作之时的噬心之痛?”若是不能根除,可否缓解呢?发作之时她有时都忍不了,更何况那闹腾的子蛊。

除了在听到姌烬时,寒正的脸上能看见些许的不忍之外,其余大多是古井无波,不见任何的喜怒哀乐:“有那么一剂止痛的汤药,权当个心里安慰罢了~”若是子母蛊真的有那么好处置的话,就不会用圣女一辈子的心血来培育了。

其实这子母蛊多是种在自己身上的,为了就是那此生契阔与子成说,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恩爱,但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听的多了,难免有那么几个负心薄幸的,这子蛊的噬心之痛便是最好的惩罚。

心里安慰有好过没有,梁吟还是请求寒正将那个方子给她,却没想到寒正问了她一句:“既然都是人中龙凤,天下至尊,你何苦舍了那个爱了这个,岂非是自讨苦吃?”他见过姌烬同元钦的儿子,无论是哪一方面与谢泓相比都是不遑多让的。

梁吟的嘴角扯出一丝的苦笑:“先生也知情之一字,人最是奈何不得,心之所系又岂会被自己所左右,若是真能分出个先来后到,那真的是简单多了。”这其中的苦涩也只有自己尝罢了。

她感慨一番,乌黑如泉的长发在之间打圈,栖雀看着她衣着素净非要在她头发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珠饰,随着秀发一起颤颤垂下,铃铛在发间摇曳,只要她走动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脸上的伤痕看起来好了不少,虽然猛的一看还是稍微有些渗人,但是胜在她的一双不描而黑的黛眉和语笑嫣然的朱唇,已经是好了太多。

寒正不免得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好奇,他们五毒族虽然不看重样貌,但是不知是水土还是蛊虫得益的功劳,姑娘出落得都是水水灵灵,选出来的圣女自襁褓中就是玉雪可爱的美人胚子,姌烬是,栖雀也是,所以西南各族对五毒族的美人求之不得的比比皆是,姌烬之所以会在百姓中那样的传奇,更是因为她那只应天上有的美貌。

而眼前的梁吟,虽然说身姿窈窕,也算是娇俏动人,但是这满脸的伤痕和不算是多么出众的眉眼,这样的女子究竟有何出众之处?但是他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就算是这子母蛊无解,她也得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困扰了她如此之久,“我自觉从来遭人毒手和暗算,不知这母蛊是如何入我血脉侵我心房?”

寒正将那块昆仑暖玉放在手心,让那个“坤”字正面朝上,拇指在那些纹路之中摸索着,找对了地方之后轻轻地按了下去,梁吟只听到“嘣”的一声,这玉佩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凹槽,甚至连小指甲盖的大小都没有,只能放一粒小小的丸药,而这里放蛊虫却是绰绰有余的。

这昆仑暖玉带在她身上好几年,虽然不能说是日日把玩,但是她一直贴身佩戴,竟然没有发现这玉佩当中暗藏机关。

“这凹槽原本放着的是一颗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是这颗毒药被换成了她那心血养出来的子母蛊,没有在种在元钦身上,却在元坤一出生就将子蛊种到了他身上。

母蛊未苏醒之前,就一直被放置在昆仑暖玉中温养着,直到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它命定的宿主,然后“破土而出”,子母蛊相互的纠缠。

“你的血是不是曾经滴到这玉佩上?”既然元坤能将如此重要的玉佩交给她,足以证明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显然元钦亲自教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是什么谦谦君子,梁吟此时还能出现在云岭当中没有被钳制在永宁,就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梁吟想了想,自然是想不清楚自己何时吐了血又何时受了伤,才让血滴到了这昆仑暖玉上,惹了这一身的麻烦,原以为只不过是块会发热的石头,顶多也就值几个钱,却没想到这玉佩是块烫手的山芋。

虽然寒正是这玉佩最初的主人,但是它却在因缘际会之下落到了梁吟的手中,寒正即便是再舍不得,也是双手奉上,只道了一句:“你不若将它当成一块寻常的玉佩来佩戴,它对于母蛊发作时的心悸和疼痛有一定的缓解作用,只是切记一点这玉佩莫言示于人前,尤其是北翟贵族,还有……”寒正看了一眼上面,谢泓正在上面看顾赤影他们还有尚未苏醒的青绝。

她心领神会,将玉佩给自己重新带上,尽管一而再的告诫自己和寻常无异,但还是觉得沉甸甸的,这可是北翟的千军万马,就这样被她抢来。

“多谢先生。”这样的细致自然也是因为这玉佩前主人的情分在,她自然是感激涕零。

这个时候小栖雀不知从哪个地方神出鬼没的跑出来,晃着寒正的袖子道:“寒叔叔,最后的那个也醒了……”

青绝醒了?这已经是这几日最好的消息了,寒正很快回了树屋,下面只剩下梁吟和栖雀,只见栖雀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的:“梁姐姐是不是他们都好了,你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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