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郎

“启禀君上,人跟丢了……”一排人七八个暗卫跪在那里等着惩戒,却没有任何的怨言。

这样的话对元坤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若是他手里的人能把她盯住了,梁吟就不是梁吟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能为谢泓豁出命去,就这样随着他进了云岭。

他生母出身西南,那里与云岭搭界,他自然知道里面是如何危险重重,她就将谢泓看的如此重……想到这里元坤的子蛊发作,尽管这噬心之痛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挨的多了自然对这痛意多了两分的承受力。

但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便可以这情蛊发作越来越厉害,他不过是回了北翟,是因为离着她远了些,还是对她的相思又深了一些,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别人就更加无法懂得。

挨过了一波噬心之痛,元坤皱眉吩咐道:“派人给孤盯紧了云岭,有任何的动静即刻来报!”

殿中只剩下元坤一人,这时候顾崇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那是能暂时缓解心痛的汤药,君上从原先的三日一碗,变成了现在一天三碗,他甚至觉得这汤药无非就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似乎并没有什么效用。

即便是这汤药再苦,他都甘之如饴。

若非他顽强坚韧的忍耐力,若是换了寻常人此时恐怕早就瘫在床上了,他却每日都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和以前无异,除了顾崇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朝堂之上听大臣启奏之时,其实已经是心痛难当,全凭着一股子韧劲忍着。

元坤扶着扶手才勉强撑起了身子,接过那汤药喝下去的时候,眉头连皱都不皱,习惯已经成自然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顾崇与他相处日久,既是君臣又是知己,更是他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君上为何不将梁姑娘掳来永宁?”在他看来这是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想当初他那样直接将她掳到了府中。

元坤苦笑出声:“顾巍然就是顾巍然,虽然出尘若仙但是这孤注一掷,毅然决然的性子从来都没有变过,若是现在的你还会如你当初那般吗?”他纵使有千百种的方法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却不会再是当初和现在的她了,他对她已经心慈手软到他可以忍受这噬心之痛,却不忍勉强她一分一毫,若是她能无忧无虑,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知情爱疾苦的顾崇陷入了沉思,若是再来一次或者说是现在的自己会如何,再想也都是惘然,人已经归为了尘土,只是她葬进了他顾家的祖坟,入了他顾家的祠堂,墓碑上写着的也是他顾崇的名字,她哪怕死后都只能是他的妻。

虽然已经翻遍了医书药典,西南五毒族也是派人去了无数次,君上和他也是再清楚不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问:“这情蛊当真无解吗?”

君上对那梁姑娘岂止是相思两字可解,而是痴迷,他甚至怀疑子母蛊本有解,只是君上难舍同梁吟姑娘之间的牵绊。

“孤的母妃是五毒族的圣女,这子母蛊是她半生的杰作,可谓是稀世罕有,当年孤曾遍寻五毒族的五大长老,其中的四个都说子母蛊于中蛊的两人之间上了一把浇了水银的心锁,此生除了人死灯灭,君已陌路,只能是生死相依,故此蛊无解。”

五个当中有四个这么说,还剩下一个,这么说是有一线生机。

元坤看着窗外苍茫无边的寂寥夜色,道:“十几年前西南诸族内乱互相厮杀,五长老之一的寒正带着一位备选圣女的孩童离开,从此之后再无行踪。”

“可有消息?”

他神情黯然,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若是这子母蛊真的有解,他心中竟然有无比强烈的想法不愿解除同她之间的这牵绊。

顾崇却将这事记在了心中,梁姑娘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但是若是因此影响了军国大计一统的霸业,他只能违逆圣意先下手为强,自古为君为帝者无一不是孤家寡人。

***

看着那一大锅一大锅的药汤被抬进抬出,梁吟心中更加的没底,寒正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几个,但是还是音信全无,她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第二批人要出去的时候她甚至想要跟着出去,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但是却被寒正拦了回来。

栖雀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一直在来来回回的踱步,她有时候性子急根本就不是那能坐下来的人,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嫌弃碍手碍脚。

又是那熟悉的“嗡嗡”声,她本能的警惕,但是看着小姑娘手上的女王蜂都快玩出花样来了,数量不多只几十只而已,一会飞到东面,一回飞到西面,完全按照栖雀的指挥飞舞,她这才看清楚栖雀手里拿着一株花,颜色是明艳的橙黄色,小小的花瓣,一共才三朵。

看起来女王蜂就是因为这种小花才如此的听话,来了这云岭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井底的蛤蟆,坐井观天,她就算去过司命星君府,也不知道这天究竟有多高。

“这是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堆麻,急需要和人说说话,来排解心中的烦闷,很显然栖雀是很好的倾听者,她对一切都觉得新奇。

“女王蜂最喜欢的荨尾花,别看它小小的但是味道很不错,女王蜂尤其钟爱它的味道,但是它不适宜在这里生长,寒叔叔的花棚里种了一小片,你要是手上有它女王蜂见了只怕缠着你不放了。”

这小小的女王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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