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西南

其实梁吟更想振臂高呼一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等到那心蛊再也不闹腾了,梁吟这个时候才有力气和折竹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能真的是刚才她一门心思的压制让心蛊感受到了威胁,这才一个劲的闹腾。

“姑娘这心蛊可是弄清楚了?”看姑娘这心中了然的样子,恐怕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所种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蛊毒。

梁吟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已经彻底变黑的蝴蝶印记,说道:“这印记果然是和销魂殿脱不了干系的,我已经探过了自己的心脉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心蛊不常发作,只是发作时会吃些苦头,但还能挨的过去。”

折竹听到她说的这一番话以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销魂殿……那姑娘可问过君上了?”

不提元坤还好,一提起元坤心房中的那母蛊又咬了她一口,“问过了,但是他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当中的所以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连他说不清楚我这蛊毒是谁种的,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我在销魂殿的时候才中了别人的毒手。”她说得斩钉截铁。

折竹道:“若是君上都说不清楚的话,那旁人就更不知道了……”

梁吟想,元坤身上的子蛊是他母妃种下的,但是二十年前锦宫的宸妃就已经被赐死了,而且哪有这样的母亲将自己炼出来的绑情郎的蛊毒种到自己身上,那她身上这母蛊是谁种的呢?还是谁想借她的手来牵制元坤?但是她在销魂殿的时候不过是红姑娘身边伺候的侍婢而已,又或者另外一种最匪夷所思的想法,就是看销魂殿里她长得最丑,所以是拿她来恶心元坤的。

越想越天花乱坠,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本来他自己就已经够乱的了,中间还有人插进来捣乱,弄得她现在脑子里一会元坤,一会谢泓,都快糊成了浆糊。但是她确实再也不敢小看这子母蛊的威力,已经开始让她有些魂不守舍,若是再不加以节制,恐怕祸害的是他们三个人。

梁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折竹:“你身上的蛊毒可知道是什么?又是谁下的?”

折竹跟她细细解释:“并不是香罗院和翠袖楼的姑娘身上都有蛊毒,有些就是卖身为生的红姑娘,只有从地宫里出来的媚杀身上才会被种下不一样的蛊毒,像含裘姑娘她们身上多是情蛊,我身上这是止蛊,各式各样。两院是徐家的产业,翠袖楼的销魂殿多是徐姐管的,但是蛊毒却是徐家少主亲自掌管的。”

她身上的“止蛊”是令行禁止的止,那管小竹笛每人一根,吹奏出不同的旋律,可以控制她们做不同的事情,虽然不能说和爻涸那样没了心智,只是最简单的杀人工具,但是她们这个等级的媚杀若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也是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

她们学的不仅是杀人的本事,还有伺候人的技巧,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问题何须动用千军万马,更何况她们当中长相更加出色的稍微有些手段的,想法设法的往各位主子的身边凑,哪怕只是一夕之欢也不可摆脱这杀手的命运,因为你不知道今天会被送到哪家的府邸做通房,或者是哪家的宴会上做侍宴的女奴,与其逃不过成为玩物的下场,还不如让自己赌一把,毕竟那几位公子爷都是天潢贵胄,就算是女奴,在公子身边做个洒扫暖床的也是千百人求之不得的。

折竹之所以会一直伺候在含裘姑娘的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加上有几分运气在,含裘姑娘见她行事谨慎这才格外开恩将她收在身边,毕竟含裘姑娘是侍候顾相的

真正的自由是在姑娘将那根短笛交给她自己保管之后,当初和她一起入销魂殿的姐妹,天南海北,稍微还有些音讯的不过就是在盛景的芝梅罢了,她也是水深火热当中,哪有她现在跟着姑娘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梁吟问道:“你说的可是徐鸿逸?我身上的蛊毒会不会是他下的?”若是徐家有不臣之心,借一个女子来钳制元坤……

折竹答道:“正是徐少主,应该不会是他。”

因为徐家虽然当初出了一点岔子,但是徐家从徐鸿逸的祖辈臣服北翟拓拔氏开始,便是北翟皇家最忠实的的一条狗,狗是不会算计自己主人的,哪怕只是出了一个小岔子,就差点被北翟的上皇算计的连打断的骨头都含着血往下咽,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更何况徐鸿逸是元坤的左膀右臂,虽然没有顾巍然顾相那样倾世之才,但是却也是个不可多得办实事的料子,而且那一双手简直就是搂钱的耙子,不过是讨好元坤修了个销魂殿,却是顺带赚的盆满钵满,这样的英才不好好珍惜都不行。

而且元坤明知道他自己身上中了子蛊,母蛊对子蛊有如此大的影响,他应该将母蛊牢牢地攥在手里,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但是这母蛊偏偏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这心蛊……”折竹还是担心不已,徐家的蛊毒是得西南五毒族的真传,可以说最善的就是操纵人心。

梁吟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我这些时日也翻看了一些医书,关于西南五毒的记载甚少,看来若是在销魂殿一无所获的话,我们恐怕还要去一趟西南了。”早晚是要解决这祸患的,既然是蛊便一定有除蛊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她想中途回长安的原因了。

西南终年湿热,她想借着冬日里这几个月的功夫去西南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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