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两两

深花枝,浅花枝,深浅花枝相并时;花枝难似伊。

玉如肌,柳如眉,爱着鹅黄金缕衣;啼妆更为谁。

后来梁吟再想起当日之事时,便是一身的冷汗,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有所忧虑,总之这件事她是不想再提。

那昆仑暖玉的玉佩她还是留下了,只是后来谢泓虽然说不上是审她,但是出于多心也是多问了几句,想必他们两个也是对彼此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毕竟这是为帝者天生的警觉。

梁吟夹在其中,自然是腹背受敌,两面煎熬,所以再更加敏感的部分只能缄默不能多言,自始至终她就算是再出格,也是牢记寒蛩族的族规,毕竟她现在是一族之长,过分干涉太多,最后反噬的终还是她和她的族人承受,她自己受便受了,但是寒蛩族这两百多口的老弱病残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你是何时开始与他如此的交好?”

“其实去北翟的时候我被人拐了,是被人安排进了销魂殿,若是非要论个是非明白,他还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是在一起喝过几次酒而已。”所谓的知己只是脾气秉性相投,对身份背景这些一概不论,不过是图个喝酒的痛快,又何必去关心那些身外的人和事。

“销魂殿?”听到这个名字,谢泓几乎是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这世上还有别的销魂殿吗?“别人可让你吃过亏?”他几乎是想把她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那是虎狼盘踞之地。

梁吟急忙摆摆手:“从来都是我让别人吃亏,谁还会占了我的便宜!他本就是销魂殿的主,别人自然是奉我为座上宾。”说这话时她还有一点小小得意,毕竟那不是一般的青楼妓院,元坤身边的人来去都是神出鬼没,她能与他攀上交情就证明自己也不是寻常的。

谢泓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倒是心大,怎么这次又透透的跑出来了?”刚刚入秋,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司夜结束,正是忙着储存食物准备过冬的时候,但是看她已经在汴州城停留了数日的样子,看起来他前脚出了宫,她后脚就跟过来了。

说起这个,梁吟更是气愤填膺:“你还说你出宫,竟然这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阕宫当中,不只是无聊得很,更是任人欺凌~”

谢泓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如此的本事,谁敢欺负你……”不过是在他面前故意卖惨罢了。

“你的那群妃子哪个是好相与的,之前我同那司婉柔交好差点被生吞活剥了,现在你不在宫中自然是没人与我撑腰了。”就连晚上起正阳宫打牙祭美人指吃起来都不是从前的那个味道了,“对了你不是比我早出发,怎么比我还要晚到汴州?”手下人来报的时候,说他已经到了江镜府。

“朕不是刚刚才到,而是几日之内从江镜赶到行宫,眼下刚刚赶回了而已。”

梁吟大惊:“你回行宫去了?”转眼间便明白了所有:“难不成是周太后去了行宫?底下的事不都已经能安排妥当了吗?”

行宫当中安排的替身身上带着的人皮面具,是根据他的五官精雕细琢过的,平时便揣测模仿他的言谈举止,只特意养出来的,言行神态肖像九分,便是他贴身伺候之人,若汜水这样的御前总管都发现不了什么端倪,莫非行宫当中出了事?

“那替身几乎是死里逃生,若不是朕赶回去的早,恐怕这南雍江山早就易主了?”

“那周太后竟有这样大的本事?我倒是好奇她要是废了你还能立什么人?难不成她自己做女皇……”越想越觉得滑稽,周太后现在一定很懊悔,她当初没有杀了谢泓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她当年没有多留下一个皇子,这个时候可以推出来当傀儡。

“你可知道朕父皇还有一个胞弟?”

“你是说谢瀚……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死在多年前那场宫变当中,还是谢池亲自下令处死的。

“皇叔的膝下还有一子,名为谢澜,今年将将七岁。”他似乎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却是谢氏皇族数十年无人提起的禁忌。

梁吟多少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因为在她心里周太后能够垄断一朝的后宫,证明她本身是即有城府和心计的一个人,“她就凭着手里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就起了夺位的心思……”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谢泓也不想徒增她的烦扰,便没有多言,“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朕明日还要赶回江镜,你是与朕同行还是玩累了回阕宫?”

她理所当然道:“既然都出来了,自然是要去见识一下江南的美景,而且长安这个时候想必开始刮北风了,我想去江南吹吹暖风~”想想便觉得惬意无比。

他替她补全了心中的想法:“顺道再去见识一下这江南的美人……”他也不知道她脑子整日里想些什么,倒是比他更像个浪荡公子。

“美酒美食,这江南最冠绝天下的便是这柔情似水的佳人了,醉拥风月,吟赏烟霞,到时候在江南给你挑几个样貌出挑的带回宫里,你后宫的那些美人死板的很,怎么能与你红袖添香,嘘寒问暖呢!”当然她这话不过是一时的戏言。

谢泓听到之后却是当了真:“朕此次回崇阳全因国事,若是你全是这骄奢淫逸吃喝玩乐的打算,还是早早回长安吧。”他希望他永远都这样天真快乐不谙世事,但是于风月之事却总是不得心的,今日看见她身边的元坤,同为男子元坤看向她的时候,那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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