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以为傲的的美貌就这样毁了……
朝局逐渐的安稳,司贤良伏法之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给予要了他的命,而是镣铐加身居于囚车之上,游街示众,几乎是走遍了长安城所有的大街小巷,所以人都知道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如今成了阶下囚,无数的民众纷纷出来看热闹,在第一个人勇敢的投出白菜叶子之后,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子、脏水都泼到司贤良的身上。
一连三天的游街示众,似乎成了长安城这个春天的盛事。
与此同时,那些司贤良手底下的“儿孙”和朋党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唐明远和蔺封等寒门新秀,特封钦差,持谢泓的手令查封东厂以及相关官员的府邸,无论男女老少一律羁押候审等候处置,禀雷霆之怒而下,想必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只是这次百姓心中却痛快一场。
自谢池在位起,宦官专权,民不聊生,谢泓此举出手干脆利落,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底下人办事也不拖泥带水,很快便将司贤良的党羽一网打尽,谢泓也很久没有这般畅快舒畅过了,若是她能够快点醒来,老天才是真正的厚待于他。
很快谢泓下令将御史台呈上来的关于司贤良的那封《十罪书》公告民间,并亲派了谢氏皇族当中如今存世的最有威严和话语权的越王谢沏主审此案,谢沏年逾七十,其祖是开国帝君谢济的同母弟,辈分上谢泓还要唤他一声皇叔,只是因为年头久了关系远了,平日里除了重要的节庆之外,这位老越王从来都不轻易的现身。
只是司贤良的案子事关重大,必须由皇族坐镇,他那亲叔叔刚被他发配出去,只能劳烦这位老王爷担当大任,谢沏将明哲保身一向玩的最溜,他年纪大了也知道分寸,这样既不会将此事大事化小不了了之,而不会牵连甚广中饱私囊,在朝堂之上杀个血流成河,有时候中庸之道方为最佳。
梁吟的身子已经无碍,但是却迟迟不肯醒来,就算是淡定如折竹如今也是急的团团转,墨蛉更是着急上火,想到姥姥生前曾提到过风水龙气之说,这正阳宫和着太极殿一片本就是龙气最盛的地方,而他们寒蛩本属妖族,在谢泓这真龙天子面前迫于天威,天性使得他们本能上压抑自己,不被打回原形已经是他们功力深厚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龙气一直压制着老大,她才迟迟不能醒来?这身上的伤也难也好个利索,他们寒蛩生存能力本就极强,甚至受伤之后只褪去旧皮便可无虞,墨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对了,便趁着谢泓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从别处偷了身衣裳交给折竹让她给梁吟换上,几盏茶的功夫便把梁吟从正阳宫偷了出来。
不能算是不告而别,墨蛉握笔写字不太熟练,便折了谢泓的毛笔只拿了笔杆子,沾了点墨水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你这正阳宫风水不好,我带她回去养伤,再也不来了!”
很显然虽然这正阳宫高床软枕,吃喝不愁的,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稻草窝,尤其不只是自己在这里倒霉,老大更在这里被那谢泓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他对这雍帝谢泓真真是喜欢不起来,还不早早离了那正阳宫,不然还要守在那里过年不成。
从来都是狡兔三窟,寒蛩的洞府不只是御花园当中,他们再修成人形之后,自然是想尽了办法建好自己的住所便在这虚空之中,虽然不能和这阕宫中的宫宇一般的雕廊画栋极尽奢华,但是一张床榻,几张桌椅,然后就是数不胜数的书,姥姥对他虽然不像对老大那样严厉,要把这书全都背熟了,但是文墨还是要通的,只是他宠物最讨厌的便是这墨臭味,所以更是不上心。
墨蛉也是看这半年的时间,折竹一直对老大忠心耿耿,便解了她的禁止,让她能够进来他们这洞府当中,毕竟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是那么的方便,而且一族的老弱病残还等着他去照顾,更何况他们都未开始修炼,当然折竹的进出还要他来带才行。
他轻轻地把老大放在床上之后,便同折竹说:“这里是简陋了点,但是我看你也不是多挑剔的,那边还有张草席等会我给你搬过来,正阳宫是什么都好,但是那里束缚的很,怎么都没有自己家的舒服,而且……”他看着依然在熟睡中的梁吟,“而且自从姥姥过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说起来总是难免的感伤,过往的欢声笑语都已经不在。
“不用,我来这里是照顾姑娘的。”
“你说你是从北翟销魂殿过来的?你可是那元坤的人?”若真是,老大可不成了那招蜂引蝶的花妖,我的个乖乖,一个谢泓就已经让人如此的头疼了,再加上北翟,想想都觉得脑袋大。
折竹不得不再一次的表忠心:“如今折竹是姑娘的人,不过折竹确实是君上派来保护姑娘安慰的。”
墨蛉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都是一样的别用居心,他倒是更加有心一点,这次要不是你,估计现在这个时候我寒蛩族的天都要榻了……”司命星君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