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卷第一章放血

周围是一片黑暗,若不是很能够通过那裂开的一点点缝隙看到外边的月光,她会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光明。但是能劫持她的从来就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放在心上,另一个就是对方的身手确实不低于她,甚至还要更厉害。

还残存在鼻尖的味道是软筋散,又是和上次一样下三滥的招数,看起来她身边要时常备着软筋散的解药或者是薄荷脑之类醒神的。但是这一次显然她还没有出长安城,昼夜交替在被关进这间密室中还不足三日,她的这一副身体已经尝尽了酷刑,虽然是尝了一些痛楚的,但是凡间这些利刃只伤了她的皮肉,并未有损她的修行。

刚被关进来的那天晚上,她还昏迷着尚未苏醒,就被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刀给毁了容颜,脸上横一刀数一刀,等到那个女人屠戮完成之后,她猜想自己现在的脸上肯定如地图上的山川河流走向一般,她的姿色本就连中上之姿都算不上,这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极易的妒忌,因为只有女人会这样划坏一个姑娘的脸蛋,即使她长得并不怎么样。

原本以为她流出来的墨绿色的血会吓坏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只出现了那一个晚上,之后的两天行刑的人却变成了一个男人,虽然她的眼睛被层层的黑布蒙了起来,但是那人的气息她能够听的出来,是一个男子,而且武功并不弱。

显然这是一个稍微有些了解他的男人,不然也不会只在她的手腕上划刀,她能够感受到血液从手腕的血脉那里一点点被挤到瓶子当中,知道再也流不出来。“嘀嗒,嘀嗒……”

她的血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不错,但是若是没有她运功注入修为,那这血无论接多少也不过和一般人族的血并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颜色上甚为怪异,只是拿水兑了是极好的颜料,拿来画那一池子的秋荷合适不过。

采血的这人很显然知道她血的奇效,但是终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若是一开始她还能猜到是司婉柔对她下的手,但是这后来两日的种种,有点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测。

一个女人取代另一个女人在挚爱的男人心目中的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之前的美好全部打碎,如今她已经是丑陋不堪,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梁吟肯定也是不愿看镜中的自己,现在正好是把她丢到谢泓面前的好机会,但是他们依旧选择放干她身上的血,看起来她这一身血真的是很值钱。

显然就算是铁人也不能挨得住这般没日没夜的放血,她虽然修为不弱,根骨也算强健,但这毕竟是寒冬,原本就血气凝滞不通,短时间内放出的血已经是自身血量的极限,这无疑加剧她真气修为的运转,她感觉气海之中血气翻腾,大有咆哮之势。

梁吟这两天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找机会探探这一群人的底细,但是不曾料到此人行事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如今她不得不要早早的脱身。

算计着时辰,从那男人在自己手腕上划来这一刀,血一滴一滴的落下,这里好像是室中室,若是她贸然的挣脱必然会让外边看守的人察觉,很快玉瓶中的血液她算计着满了一瓶,为了不浪费那男子总是掐算好了时间。

果然……

她听到密室门开的声音,这人向之前一直拿了她手底下的那个玉瓶又换上了一个新的,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梁吟心中还在疑惑,难不成这人已经成精了能够看出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没想到这人给玉瓶盖上盖子之后,却一直未动声色,好像是站到了她的面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

月黑风高,北风似乎还在耳边呼啸,这密室似乎是修建在地下,竟然还有地龙,若非如此她清醒之后的第一天早早就离开了,还会在这里让人放血。

不清楚她底细的人根本对她无可奈何,即使是再熟悉她的人也不可能知晓她所有的秘密。所以除非是有人把她关进密不通风的牢笼当中,一丝光亮都别让她瞧见,否则无论再怎么样的五花大绑也别想拘住她,现在即使是再有那样的雕金小笼,与保命想比族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现在她是族长,虽不至于哪条看不顺眼改哪条,但是却是没有人再罚她抄写族规了。

姥姥……伤心人伤心事,无论什么时候还是都无法提起。

由此看来现在的精力尚可,毕竟好有闲情逸致想些有的没的,不过虽然算不上是血流成河被放干了血,但是已经连着好几日不吃不喝持续如此,想来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

终于确定那人走了出去,梁吟慢慢的化成了原形,一点一点从捆着她的绞刑架那里爬上了墙壁,然后投过窗户上那一点点的小缝爬了出去,这窗户原本是不透风的,那一点小缝是她之前拿手指头戳破的,没想到这些人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她的本事。

若她只是寻常的姑娘,或者是江湖上养出来的“药人”,可惜她不是,她是寒蛩,变化于无形之中任意的驰骋。

果然只有窗户上面的一点点是露在外边的,密室的其他地方都是砌死在当中,就那么一点点的小缝不过三寸有余,难怪这些人有恃无恐,这么一点的距离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偏偏她能出的来。

时间紧迫,梁吟来不及孤芳自赏自己的本领高强,稍微调整和运转了一下气血,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梁吟从来都没想到她出来的地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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