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未尽,但想到这种后果的女孩和那个男人都脸色忍不住一白。
等对方千恩万谢地离开,安好也没了接着在湖边玩下去的性质,有些意兴阑珊道:“我们也回去吧,玩得有点累了。”
裴笙自然没什么意见,点点头,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往回走。
而在脱离了安好和裴笙的视线后,祁星晨一手挥开了她经纪人王哥的手,神情也一下子冰冷起来,“王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去出演那部片子的。”
王哥被挥开后不以为意地收回手,视线落在祁星晨被冻得发白的小脸上,叹息一声,“星晨,王哥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作品空白期,人气已经下降了,现在拍的这部片子又是文艺小众题材,能不能在电影院放映还不一定呢,我给你的这一部戏的投资商点名把女主的角色给你,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祁星晨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冷笑出声,“王哥,我什么性格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为了钱就接这么一部立意不明,光看剧本都毁三观的无脑剧,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了。”
“星晨,你这就不识好歹了啊,咱们利益是连在一起的,我坑你就等于坑我自己,我会这么做吗?”
祁星晨仰头直视面前王哥的眼睛。
顿了几秒,冷笑一声:“谁知道?”
王哥被祁星晨那双过分清亮的眼睛盯着,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突,但面色丝毫不变,“车来了,先回住的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我去找小卞给你煮一碗姜汤。”
祁星晨抿了抿唇,默默跟着上了车。
等回到这次剧组准备的房间,王哥看着祁星晨进了浴室,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先是打了个电话给小卞让她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一份姜汤和感冒药,挂断后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谁啊?”
“宁夫人,我是王顺。”
“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
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漫不经心,但话筒这边的王顺整张脸都变得谄媚起来,“是这样的宁夫人,星晨她死活不愿意接那个剧本,今天跟我争执的时候有不小心掉水里了,您看,要怎么办才好?”
“这么点小事还来问我?”话筒里面的女音身影多了分严厉,“那你告诉我,你这个经纪人是怎么当的?不是号称金牌之下经纪第一人吗,王顺我告诉你,我的钱,从来不会打水漂,希望你不会让我破了这个例子。对了,那死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没淹死吧?”
“当时正好有人路过,把她救起来了。”
“啧,那还真是不巧。行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还搞不定那死丫头,就别怪我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给抖落出去一部分了。”
王顺拿着手机的手下意识一抖,脸色一青嘴唇煞白,“宁夫人?”
“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啪!”
话筒里响起一阵忙音,王顺看着屏幕上的‘结束通话’四个字,表情从悔恨到坚定。
做了一个决定。
而此刻还在泡澡的祁星晨,此刻还一无所知。
“先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裴笙挂断电话,把敦敦放在婴儿车里,伸手握住了安好的手。
安好问道:“什么地方?还有,刚你电话里的那个徐伯,我们是要去拜访他吗?”
裴笙点点头,“徐伯是我父亲以前的朋友。他之前,是个将军。”
离开了影视城的车子汇入人流中,最后停在了长青巷口。
安好在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棵高大的松树,和裴笙一起走到松树旁,就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这棵松树的巨大。
从松树两边狭窄的通道走过的时候,安好步子微顿。
裴笙本就握着安好的手,步伐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刚刚,有一缕气息拂过来。”安好也有些不确定,视线落在身旁的古松上,“不知道是不是古树有灵?”
裴笙闻言也朝着古松看了一眼。
被他一眼掠过,古松身上的树枝哗啦啦一阵响,明明没有任何风,但古松愣是好像被一阵大风吹过一样。
安好和裴笙忍不住对视一眼。
看来真的是。
安好对世间植物都有亲切感,反之亦然,所以古松带给她的气息也隐隐有亲近之意。
但裴笙跟安好正好相反,所以刚刚古松的那番动作,倒是可以理解为因为惧怕而不自觉的颤抖。
这一切都说明了,这棵古松是真的有灵了。
安好摸了摸古松的松针算是跟它打了声招呼,刚准备继续往前走,从古松的松枝顶端传来啪的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安好抬头看过去。
视线里,一个有着纯正黄色的松塔,正沿着松树的枝叶顶端咕噜噜滚下来,最后落在了安好面前的地面上。
安好弯腰捡起来,发现还真有点重量,又掂了掂,这才笑着看向古松,“这个松塔,您是要给我吗?”
古松叶子在安好问话之后动了动,似乎在点头。
安好见状笑眯眯地收下了。
敦敦看见安好手里把玩的松塔,看样子也是想要,安好索性又把松塔递给了他。
好在这松塔很小,就算是敦敦一只手也能包圆了,敦敦拿在手里后就笑得眼睛弯弯,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味道。
安好见他不往嘴里放,也就由他去了。
长青巷巷尾,一座看起来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