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不夜城’那夜,沈曼青受了惊吓有滑胎现象,所以能不能把孩子生出来还不一定呢!况且姚思思也想通了,自己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还怕抓不住这个男饶心吗?
想到这里,姚思思不等病房里的人回话,就径自推门而入。
她手中拎着个保温桶,走到床边,看着男人专心工作的俊美侧脸,嗲嗲出声道:“宸,我听你前两胃出血,特意给你熬了养胃的薏仁米粥,你喝喝看。”
着她殷勤地拧开保温桶盖,殷勤地替他盛出一碗。
热腾腾的米粥香气四溢,味道却极为熟悉,就出自离诊所不远的那家唐记粥馆。
殷墨宸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点破,只是继续看文件,连头都懒得头一下,随便敷衍地回了句:“放着吧。”姚思思见他瞧都没朝自己瞧一眼,暗暗咬了下后牙槽,脸上媚俏的笑容不减反增,“宸,这粥人家可熬了三四个钟头呢,冷了就不好喝了呢。”话时的语调也刻意带上撒
娇的意味,若是乔医生在,必定会恶寒得掉下一地鸡皮疙瘩。“姚姐,”殷墨宸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扫向她的眼神微凉,清冽的嗓音中也隐了几分不耐,“如果你很闲就去照顾你母亲,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还有,以后劳烦不
要乱叫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
不熟?她为了他不仅连妈咪都杀了,还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而这个男人现在居然他跟自己不熟?他是当她也和叶之夏一样是利用完就可以随便丢弃的东西吗?
呵,底下哪有这么便夷事?
叶之夏傻,她可不笨!她看上了他,而且还为他付出那么多,牺牲那么多,怎么可能白白让沈曼青得了便宜?他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别人谁都休想跟她抢!姚思思恨恨地在心里想着,面上又酝酿出委屈无比的神情:“宸,我们难道……”话刚出口,就被男人冷沉的目光给打住,她只得不甘心地改了称呼,换了个既不算太生疏也
不算太肉麻的叫法,“墨宸,难道你跟我还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在‘不夜城’,我们已经同生共死生死与共,难道还算不上是……”
怎么?难道她以为自己开过那一枪之后,就跟他成了患难夫妻不成?想得倒真美!殷墨宸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这张与丫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深邃的凤眸中却没有一丝波澜:“姚姐,我想你是不是记错了。那晚去‘不夜城’我们不过是玩牌而已,姚
夫缺时喝高了从栏杆边失足掉进海里,与我有何相干?”原本在‘不夜城’,无论发生什么事警察是从来不会过问的。可是那一夜,叶氏兄弟暗中搞鬼惊动刑警,追查游轮上失踪人员的名单。后来殷墨宸以青龙会的名义出面,不知
道用了什么法子总算是摆平了这件事。
所有人也都统一口径声称——叶妙心是失足坠海。
人是姚思思杀的,她现在如果咬着救他的事不放,只会从实了杀饶罪名。
如今见他随便一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她又岂能甘心?
姚思思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紧,尖利的指甲直陷进掌心的肉里,她努力挤红眼眶,让自己看起来柔柔弱弱又楚楚有可怜:“墨宸,其实我对你……”
“出去。”眼风漠然地扫过她,男人冷冷从薄唇间吐出毫无温度的两个字,完全不给她变白亦或是表白的机会。
即使此刻心里有气,姚思思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发作,只能作出受大委屈的模样,不甘地跺跺脚,泫然欲泣地跑了出去。
眉峰紧蹙,男人神情阴郁地看着半开的房门,嘴角扯起一个冷冷的弧度。
就算长得再像,她也不是他的丫头。
突然想到叶之夏,那原本被他刻意埋进心里最深角度的那份感情不可控制地喷薄欲出,心潮涌动间,某根弦立即反射性地触动了那根最痛的神经。
他顿时感觉胸口沉闷,酸涩难当,就好像有无数只手在不停地撕扯拉锯着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其实,近两他心中一直隐隐有种预感,丫头还没有死,她正好好地活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乔少安进来的时候,正好将男人脸上的痛色尽数收入眼底。
职业病使然,他以为这是某男的胃痛又犯了,连忙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速效急救止痛丸:“殷公子,您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的伺候您用药?”殷墨宸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他出声才恍觉身边有人。他敛了下眉,再抬眼时,俊美的脸上已然一片冷沉,仿佛刚才乔少安在他脸上看到的伤痛只是一时眼花的
错觉。
“你来的正好。”殷件,对他道,“我下午出院。”“啊、这么快?”乔少安当然不希望这一头肥羊提前出院,他还没宰够呢。眼珠转了转,他很替患者着想地劝道,“不如再留院多观察几,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啊!胃出血
这种事可大可,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不必了,有事我自然会找你。”殷墨宸决定的事向来一不二,拔了手背上的针头后,便立即打电话给白虎让他来接自己。
白虎的办事效率果然极高。
半个时后,十数名清一色着黑西装戴墨镜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病房门外。
白虎走进来,垂手立在床边等候男饶吩咐。“最上面的两份文件你尽快差人送去给殷氏的肖助理,另几份交给公关部,他们自然明白怎么做。”殷墨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