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一会,原来现在双方正在洛杉矶一家医院里的诊所进行取精手术,林美成表现得很平静,“花几百万买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的精子和卵子储存管,这生意做得可真好。”
“不生孩子,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就是怕会后悔,我们两个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啊。”林美成顿了顿,“也好比他以后找别的女人生一个『乱』七八糟的孩子要好,所以他不想生,我反而是松了口气。”
挂下电话,丁依依更是沉重了,那个孩子会毁掉林美成和薛兆麟之间的平衡,更会让严家已经十分不稳当的关系更加危险。
孩子,真的只能打掉了。
陪傲雪站在流产室门外的时候,丁依依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吗?想要孩子的人要不起,不想要孩子的人却排成长龙。”傲雪看着长凳上等着手术的人,笑了。
丁依依还是不能确定,在傲雪想走进手术室的时候还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袖子,神『色』迟疑,这一进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傲雪喜欢看她纠结绝望的表情,这会让她的心情十分舒畅,想加重她的负担般,她问,“你犹豫了吗?觉得我错了吗?”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选择。”丁依依面『色』有些惊恐,心里下意识想排斥这种重任,哪怕现在对方肚子里,只是一个肉块而已。
傲雪跟随护士走进手术室,快关门的时候轻飘飘传来一句,“这是我们两饶选择。”
流产后的傲雪身体有些虚弱,是丁依依扶着回病房的,这件事隐瞒不了,两人也并不想隐瞒。
在看到严明耀的时候,她就实话实了,“我陪傲雪去流产了。”
严明耀手里的保温杯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保温杯杯子一头凹陷了进去,杯子滚入床底后消失不见。
“你可以怪我。”丁依依站在病床前。
严明耀很生气,对丁依依的怨恨空前绝后,抡起手就要打她,被及时进来的叶念墨阻止。
他一把扯掉严明耀的手,重重的撞到墙壁上,手骨甚至发出卡擦的声音。
“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动她?”叶念墨冷冷的看着面前将要失去理智的男人,如果今他回答另他不满意,那么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严明耀没有挣扎,而是颓废的低头,“我的孩子没有了。”
怎么回这样?叶念墨抬头看向丁依依,后者顿了顿,“我陪着去流产的。”
放开严明耀,叶念墨的视线直接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而傲雪只是将面颊转过去,苍白的脸『色』面无表情。
“和我走。”他将人拉离病房,也顾不上找安静的地方,直接上车锁上车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不是明耀的。”丁依依抿着唇,刚才看到严明耀痛苦的神情,有一瞬间她是感同身受的,就在知道自己无法再生育的时候。
叶念墨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谁的?”当然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很显然丁依依可能就是出于保护某一个人所做的决定。
“这件事,你做错了。”
丁依依身子一抖,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回答,但是做错了也没办法弥补了。
叶念墨叹了口气,不再讨论此事,而是将人送回了别墅,他自己却没有进去,只还有事要办。
真的做错了吗?丁依依陷入了惶恐之郑
医院,察觉到身旁人眼神的恐怖,傲雪不动声『色』后退,用背部靠着一颗红『色』的按钮,那是呼叫器,如果有必要,她会按下的。
“我在阻碍你吗?”
“什么?”她确实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一句。
严明耀面『色』阴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害怕,当有一我阻碍了你的脚步,你会毫不犹豫的想另一个办法,比如把我送进监狱,这样你就可以既除掉我,又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傲雪的脸上浮现出似是而非的笑容,“你在害怕?”
后者笑,直到笑得停不下来,“能够呆在魔鬼身边的从来不是使,别『逼』我把那件事出来。”
两饶谈话止于此,接着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严明耀终于起身,因为坐得太久,沙发垫子上已经是湿湿的一层汗水。
门外,叶念墨在等着,一排对方肩膀,“走吧。”
酒吧,桌子上摆满了几十瓶酒,叶念墨撬开一瓶递过去,严明耀拿在手里颠吝,忽然抬高手臂,把酒倒向叶念墨,从头倒脚。
路过的饶尖叫了声,还以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连吧台的调酒师神『色』都严肃起来。
“这瓶是好酒,要倒的话就倒这瓶。”叶念墨抹掉脸上的酒『液』,解开西装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开好的酒递过去。
严明耀拿在手里,这次一口气喝了半瓶,沮丧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喝了半夜,叶念墨把人抗回家,正『摸』对方身上钥匙呢,门开了。
“念墨,明耀?怎么喝得那么醉醺醺的。”酒酒急忙把两个人迎进去,嗅进叶念墨身上的冲酒气,忍不住用手象征『性』的拍了两下,“你这孩子!怎么和他一样没有分寸!”
“没事,酒瓶摔了,正好溅到身上,所以闻着味道浓,我没喝多少。”
两人合力把严明耀抗到主卧,盖上被子,听着已经醉酒的人嘴里哼哼唧唧的。
“要不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