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孤儿,从我有记忆起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是师父把我捡回家养大的。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和师父,他们觉得师父是个养蛊的苗人,每次看师父的眼神都仿佛在看一条毒蛇,有恐惧,也有厌恶。所以从我有记忆开始村子里的孩子就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
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了我自卑孤傲的『性』子,那些孩子们不跟我玩,我也不屑于跟他们玩,遇上那些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孩子我还会在他们身上放点毒,教训教训他们。这也让我在童年时期没有任何朋友。
直到我十岁那年,那一我上山帮师父采『药』不心摔伤了腿。深山老林里也没办法跟师父求救,我以为我大概会死在那里了。却意外的在那时遇到了他,段。
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段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我犹记得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呆住了。不同于村里孩子又脏又皮的样子。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学生装,眉目俊朗,气质不俗,虽然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他伸出白皙的手臂,柔声问我:“妹妹,你受伤了吗?”
那一刻,那个画面印刻在我的记忆深处,再也挥之不去。他在知道我是苗人后没有别人眼中的不屑,而是温柔的把我背在背上,一步步把我背下山,送回师父的家里。我问他为什么没有看不起我,他笑言众生平等,苗人为什么要被看不起?
那一刻,那个男孩就那么住进了我的心里。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段,是村长妹妹的孩子。村长的妹妹早年嫁到了城里一户有钱人家,段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从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却因为家里出了事,被歹人陷害,家破人亡。段这段家唯一的香火被送到了村长家里。
我很心疼他的遭遇,想去劝劝他,也想向他道谢。那要不是他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大概已经死在深山里了。我去找段的时候段很开心,周围围着段的孩子们却掩饰不住的对我表达着厌恶。他们害怕我手里的毒,不敢开口我的坏话,但眼里的厌恶却明显到我想忽视都难。
段是村长的侄子,又是大城市有钱人家的少爷出身,在孩子中间威望很高,有他的调和,那些孩子尽管还是厌恶我,但总算接受了一起玩的时候有我的存在。其实,若不是为了段,我根本就不会跟他们在一起,他们看不上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就这样,日子一过去,我发现我越来越在乎段,在教训了一个来接近段的女娃之后,我忍不住跟段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可段笑着拒绝了,他你还,懂什么是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可我知道我对他的爱是不会变的。就这样,我不断的提醒着我爱他,提醒了整整十年,他温雅的笑着拒绝我也成了他的习惯,一次次的刺痛着我的心。
我二十岁的那年,被拒绝后我不甘心的质问他,我都二十岁了,不再是孩子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接受我的爱。他沉默了一会儿跟我他要去城里,去为他的父母报仇,没有为父母报仇,还提什么成家。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的着我可以帮他报仇,他欣然同意了。于是我背着师父跟他一起去了那家害的段家破人亡的富户家里,我用师父教的法子给他们全家都下了蛊,那种最狠毒的蛊。我想他们害死了段的父母,让他们死的惨一点,段一定会更高心。却不想段看到他们死的时候那翻滚哀嚎却不得而死的惨状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那一刻,一股凉气从我的脚下升起,我直觉的感觉他对我不同了。
段的仇家有几门厉害的亲戚,在听了这边的事儿以后请了会道术的大师来找我的麻烦,我斗不过那人,被自己的蛊反噬,受了重伤。段送我回师父那儿救治的时候愧疚的跟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我,会一辈子对我好,我很感动,觉得这次别是受了重伤,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回了家以后师父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我也没有在意,觉得只要能换来段的爱,无论付出什么都是愿意的。我在家里整整休息了一个月伤势才完全好了。我伤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段,他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我想早点见到他,早点做他的新娘。却不想从村长手里接过一封信。是段写给我的。
我看着那封信如被雷劈了一般,段他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这里。他的家仇已报,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他他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只把我当一个妹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很抱歉这次为了让我帮他报仇骗了我,利用了我。希望我可以原谅他。
我就那么怔怔的站在原地,泪水一串串的模糊了我的双眼。原来他在利用我,原来我为他做了那么多,险些送了『性』命都不能让他对我多看一眼。这时候我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村民们都在我癞蛤蟆想吃鹅肉,我一个恶毒的苗人也敢肖想村长的侄子,被抛弃了是活该。
听了那些话我的心莫名的刺痛着,是不是他也是这么想的呢?他也是因为我是一个恶毒的苗人所以才离开这里,躲开我的吗?我忽然就想起仇家那些人死的时候他看向我的目光,那里面是有厌恶的吧?他也是觉得我恶毒,所以厌弃我了吧?
我忽然就觉得旋地转起来,我那是为了给他报仇不啊,甚至不惜身受重伤,差点就丢了『性』命,得来的却是他的厌恶和不辞而别吗?就算是厌恶,为什么不能直接的告诉我,而要选择不辞而别呢?是怕我因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