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哭着:“爹在厂子里和人家打架,把人家头打破了,人家要爹赔命呢。”
若水对周光宗没有半点好感,冷着脸:“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人家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周三拉着若水的胳膊哭求道:“二姐,爹就算有千般不是,那也是咱们的爹啊。况且爹现在对我和娘挺好的,也没什么二心了。大伯他们欺负我们的时候也是爹站出来给我们撑腰的,我……我不想爹死。”
若水叹了口气,问:“你先跟我,他为什么跟人家打架?”
周三收拾了一下情绪,道:“爹是陆少爷介绍进厂子里的,算是关系户。但厂子里的人都不喜欢爹,因为爹是外地人,陆少爷也是外地来的,在工人里没什么名声,大家就觉得爹没有靠山,有点看不起爹。你知道的,爹从前在厂子里好歹也算是个工头,工人们都听他的,哪里受的了走哪儿都看人白眼的日子。
不过爹好歹还知道自己家里的处境,他需要这份工作,不能跟那些人计较。别人给他白眼他也忍了。慢慢的,厂子里的人可能觉得爹是软弱可欺,所以对爹更加不客气起来,自己的工作也都推给爹干。爹也跟人吵过几次,可每次一吵架,整个车间的工人都团结一心跟他过不去,他没办法,只好忍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爹无意间从别人那儿打听到他这个位置空下来的时候车间的洪工头准备让自己的儿子过来补这个缺的,只是没想到被爹占了。洪工头家里有两个儿子,他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准备把自己的这个位子给儿子顶替,但是一个位子,两个儿子都想要,两个儿媳『妇在家里打打闹闹,折腾的不可开交。
都家和万事兴,洪工头看着两个儿子闹成这样,眼看就要兄弟翻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就想着再争取一个位置给自己儿子,这样两个人都有了工作两兄弟也能和睦相处了。谁知道自己早就定好的位置会被爹这个关系户占了。
洪工头是恨死六,处处跟爹过不去,那些本来就看爹这个外地关系户不顺眼的人也都帮着洪工头排挤爹。爹找到了问题的源头就去找洪工头理论,洪工头带着几个自己的心腹就把爹毒打了一顿。爹情急之下随手捡了一个大扳手朝着洪工头脑袋上抡了上去。洪工头当下就被打的头破血流了,众人见爹发了狠也不敢再上去打爹,而是抬着洪工头出去找郎中了。
爹失手把洪工头的头打破了,自己也吓坏了,回了家以后也病倒了。听洪工头赡不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洪家的人来家里闹了,要让爹偿命呢。”
若水想了想,要今的事情其实还真怪不到周光宗头上,是这洪工头先挑的事儿,不过他把人打伤了也是事实。
“你去一趟陆家,找陆清何过来,路上你把事儿跟他一声,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陆清何来了咱们一起过去。”
周三忙应了,按着若水给的地址去找陆清何了。若水先回宋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刚才打混混的时候溅了少许血到衣服上,若水喜净,受不了长时间穿着这个。
想到一会儿要见陆清何,若水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裙装,脸上微微一红。这样的女儿情思她还是第一次有,女为悦己者容,她为了陆清何觉得她好看穿衣服的风格也改变了一些。
若水准备好一切等着陆清何,不想没等来陆清何,只等来一脸愤慨的周三。
“三,你怎么了?”若水疑『惑』道。
周三怒气冲冲道:“二姐,你真跟那个陆清何在一起了?”
若水不明所以的点零头,周三怒道:“二姐,你以后不要再找那个男人了。没的让人看不起。”
若水的心忽然提了起来:“怎么了?他人呢?”
周三冷哼道:“人家是大家少爷,怎么会看的上咱们这样的人家。人家不肯来呢。还有他那个娘,骂咱们家不自量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有钱人想疯了什么的,还骂二姐你是下贱东西什么的。那个陆清何都不话。”
“你什么?什么娘?”若水震惊的看着周三,陆清何不是时候就父母双亡了吗?哪儿来的娘,还有,那个女人那么骂自己,陆清何都没有话?会不会是陆清何出了什么事儿?
周三看自己二姐脸『色』不大对,忙缓和了心情安抚道:“二姐,你也别太伤心,那样的男人不值当的,二姐你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顿了顿又不悦道:“他那个娘听是刚找回来的,从前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最近才回了陆家。对了,我去的时候他身边还坐着个漂亮女人,他娘他已经定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姐,让二姐你死了这条心。”
若水的脸『色』微白:“那他呢?他什么也没?”
周三深吸了一口气道:“他还不如什么也不呢。他跟我让我转告你,他不愿意娶那个女人,但是他的婚事是长辈做主的,他也没有办法。”
若水一把抓住周三的手,急切道:“那陆爷爷呢?陆爷爷去哪儿了?”
周三疑『惑』道:“什么陆爷爷?我没见到什么爷爷啊。”
若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上别的,放开周三的手就朝着陆家的方向跑去。周三吓了一跳,忙跟了上去:“二姐,咱们家的门还让人堵着呢,你不管了吗?”
若水没有任何回应,自顾自的朝着陆家的方向跑着,脸『色』煞白,眼神中透着急牵另一边,陆家,周三离开后陆清何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