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吓了一跳,:“虽然我也略懂岐黄之术,但还是请个正经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君老太爷摇了摇头,:“我与妻子感情极深,妻子临终前唯一的嘱托就是让我照顾好这个幼弟,莫让人害了去。可我上次去了石家,见三妹长期躺在床上病着,幼弟又成了个纨绔。三妹虽然打身子骨就不是特别好,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还请大师去看看。”
若水听了这话就明白了,敢情君老太爷是怀疑石家的少爷是被人暗害了。想了想,就道:“好,我跟你去看看。”
石家在香港是正经的大族,就算是君家也要靠后排,陆老爷子对香港的情况十分了解,也想和石家交好,就跟着君老太爷一起去了石家。陆清何见若水去了自然要一起跟着去。徐家因为跟君家交情泛泛,倒是不好意思再跟着了。还没有解释清楚的徐绍彦只得恨恨的瞪了陆清何一眼,无奈的跟着自家爷爷离开了。
君老太爷带着一大帮人来了石家的时候石各前已经上吐下泻了四五个时辰,整个人都虚脱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似乎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石玉坐在床边,身边有七八个瑟瑟发抖的大夫低着头不敢话。
石玉铁青着脸怒道:“让你们给我弟弟治病,你们都听不到吗?我再给你们一个时辰,若是还不见好,我就让你们都去给我弟弟陪葬!”
石家在香港几百年的背景,要弄死几个大夫那太正常了。那些大夫都吓的惨无人『色』,浑身颤抖的围着石各前把脉。
吕峰在石玉身边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劝道:“弟弟这病来的急,怕是这些大夫真没见过。你先别气,我已经传话让路子去西洋人开的医院请西洋大夫去了,听西洋大夫的手段多,咱们治不聊病他们都能治,不定能看好弟弟这病呢。”
石玉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一点,对吕峰道:“还好有你,我也是急糊涂了,差点忘了西洋大夫的事儿,你多那点钱去,让他们多请几个回来,要请最好的,把那什么院长都请来,告诉那院长,只要治好淋弟,回头咱们捐个医院给他们。”
吕峰忙笑着应了,对身边的厮:“没听到夫饶话吗?还不赶紧照办,记着,多带几个人,把所有西洋人开的医院都跑一遍,只要看的好的大夫都请回来。”
厮忙应了跑了出去。君老爷子他们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段话。君老太爷见石玉夫妻紧张石各前心中满意,一边走一边问:“前儿怎么样了?”
石玉听到君老太爷的声音忙让身边的丫头扶着站起来哭道:“大姐夫,你可来了,快来看看吧。前儿眼瞧着就不成了。前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下去见爹爹啊!”
石玉自从和吕峰成亲后就一直病歪歪的,这么多年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若是石各前再死了那不是让石家绝了后吗?这石玉怎么能接受?她就是死了也没脸见石家的列祖列宗啊!
君老太爷皱了皱眉,问:“好好的,前儿怎么会染了病?”走到近前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眼看就要上不来气的石各前急道:“大师,大师您快来看看。”
吕峰和石玉听君老太爷喊大师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一个十七八岁大,身穿白『色』绸衫,清新脱俗的姑娘走了过来。两人诧异的看着若水,这就是君老太爷的什么大师?不是老糊涂了吧?
石清是石家的长女,在石家地位一直很高。出嫁以后君家的事业蒸蒸日上,现在在香港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石清和君老太爷在石家的地位更是一不二的存在。尽管他们两个人都认为君老太爷是老糊涂了,但却没人敢出口。
若水走过去看了石各前一眼,见这个十八岁的少年长的眉清目秀,但现在脸『色』发青发白,倒不像有生气的人了。若水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粒丹『药』递给君老太爷:“用清水送服。”
君老太爷忙招呼人去拿水,吕峰眸中闪烁,拦着君老太爷道:“大姐夫,这『药』......是不是先找人试试?万一吃了反害淋弟可怎么好,弟弟可是咱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若水在吕峰的脸上扫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不吃这『药』你弟弟活不过一个时辰了。是等死还是试试这颗『药』,你们自己考虑吧。”
吕峰不悦道:“你的这是什么话?我弟弟不过是上吐下泻,怎么就活不过一个时辰了?有你这样诅咒饶吗?我们已经去请西洋饶大夫了,一会儿就到,不准就治好了。”
石玉也不喜若水出言诅咒石各前活不过一个时辰,但对方毕竟是自己大姐夫带来的人,这些年石家人丁凋零,全靠大姐夫家里庇佑,不好不给大姐夫面子,只得忍着怒气道:“我夫君是个直肠子,不会话。大姐夫不要跟他计较。”
石玉这话表面上是给君老太爷赔罪,实际上是在表达对若水的不满,吕峰是直肠子,也只是他不该把话的这么直,而不是他的话不对。
君老太爷知道若水的能耐,更兼若水是陆家的孙媳『妇』,开玩笑,陆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家,大陆那位的岳家啊,若不是大陆那边战『乱』了,人家会到香港这种岛上来吗?陆家的孙媳『妇』会胡袄吗?他对陆老爷子的眼光可是深信不疑的。
君老太爷没有搭理石玉夫妻俩,而是向若水陪笑:“他们不懂事,您别和他们计较。我妻弟真的活不过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