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闻言脸『色』忽然变的难看起来,若水一回头见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岁的孩子,那孩子长的唇红齿白,非常可爱。
那男的跟刚才进来的大军长的有几分相似,不过刚进来这位长的略微秀气一些,皮肤也白皙一些,大约是不用常年下地干活的原因吧。那个女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不错,长的也有几分姿『色』。
男子进门后叫了一声:“娘。”
老『妇』人冷哼了一声:“二军,你媳『妇』儿若是不愿意回来,以后就不用让她回来了。龙也留在咱家养着,省的被养坏了,连孝道也不懂了,咱老许家没这种不孝的东西。”
龙见老『妇』人发火吓的把身子缩在了女子身后,那女子听老『妇』人把话的难听,也火了,搂着龙怒道:“在你们许家养着?怎么养着?养了种地吗?你们许家才能挣几个钱?若不是有我爹给二军找的工作,他还在乡下种地呢,你们老许家能有钱供孙子读书?别不知好歹!这么大热的,孩子不愿意出门也是正常的,若是中暑了不得吃『药』治病吗?花钱看病还是事儿,孩子吃『药』多遭罪,敢情不是你自己遭罪,你不心疼是吧?你们一家子还真是够自私的!”
老『妇』人被儿媳『妇』当众训斥脸『色』十分难看,但偏偏儿媳『妇的在理,他们一家子如今又是靠着儿媳『妇』娘家给找的工作在活,不能把儿媳『妇』得罪狠了,就那么僵在了那里,不知该些什么。
若水心里好笑,这老『妇』人也着实有些不识好歹,明明自己不占理,又惹不起人家儿媳『妇』,还敢给儿媳『妇』甩脸子,难听的话,也真够有意思的。
许二军见母亲被妻子的僵在了那里,出言调和道:“芸,娘整日里在家坐着,不知道外边日头毒也是有的,你别跟娘一般见识。赶紧进来喝点水吧,坐了这么久的牛车,龙也热坏了。”
芸听许二军和,也不再什么,摆着身子过去坐在椅子上等着许二军去端水了。芸见院子里没有人,皱了皱眉,问道:“大嫂怎的不在?我们回来了也不赶紧去端些水来,还让二军一个大男人自己去端。”
若水听了这话眉头忍不住挑了起来,若前面的话这芸的还算占理,那现在这话就完全不占理了。可从没听过谁家是大嫂伺候弟妹的,虽芸她们是远道而来,可许大军两口子也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啊,芸她们是坐着牛车的,许大军两口子却是实打实的在干活儿,若辛苦,许大军两口子更辛苦,怎么轮不到这干了活的伺候她们啊。
老『妇』人闻言冷着脸:“我让春花去给借宿咱们家的客人收拾房间了。这位客人可是花了一块大洋的,要好好招待。”
芸听了这话才注意到老『妇』人身后坐着一个白衣裳的少女,那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明眸皓齿,十分漂亮,穿的衣裳料子也是城里人才穿的起的,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衣服也有些脏了,但身上的气质却出众,一看就不是农村出身的人。
村里人经常会让过路的人借宿,收点钱,但是有钱人大部分都会住城里或者镇里的饭店、客栈什么的,很少有人会借宿农家。芸好奇的盯着若水又打量了几眼才笑道:“原来是有贵人来家里借宿啊,娘怎么不早。这位贵人怎么称呼?”
若水见芸脸上有黑气若隐若现,很显然近期会有祸事临身,更甚者会有血光之灾。若水微微一笑,对芸道:“我叫二丫,你们叫我二丫就好。”
芸没想到若水竟然会取这么个乡下农女的名字,疑『惑』道:“看贵人不像农家出身的人,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若水淡淡道:“我自身体不大好,祖父起个贱名好养活。”
农村人确实有这种风俗,孩子容易生病,农村里孩子多,钱少,很多人家都看不起病,孩子很多都因病过世了。所以村里人才讲究给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芸听了信以为真,也没再计较。
这时候许大军的妻子春花走了出来:“娘,房间我都收拾干净了,被褥也换了干净的。芸也回来了?我这就做饭去。”着紧走了两步就往厨房赶去。
芸脸上带着不悦,冲着春花的背影喊道:“大嫂,你才打扫了房间,洗洗手再做饭。”完又声嘀咕:“乡下人就是上不了台面,一点也不讲究。”
老『妇』饶脸上愈加不好起来:“芸!”
芸见老『妇』人发了火撇了撇嘴,没再话。她们如今在城里住的那个四合院是老『妇』饶丈夫在世时买的,宅子房契上写的名字还是老『妇』饶,芸也不敢把老『妇』人惹急了,不然老『妇』人卖了那宅子给了老大一家子她们可就亏了。
“娘,龙被太阳晒的有些晕了,我带他进房里休息一会儿。”
老『妇』人摆了摆手,:“去吧,给龙多喝点水,莫中了暑气。”
芸带着龙离开后老『妇』人黯然道:“丫头,让你见笑了。我这儿子的媳『妇』儿是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这儿媳『妇』的爹是城里一家大铺子的掌柜,我儿账房的活计也是靠着老丈人才找到的。不然城里的活计哪儿是那么容易找的。所以这媳『妇』才嚣张了些,回来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把大儿子一家不放在眼里,大儿媳『妇』也得尽心伺候着她,不然就要冷嘲热讽的。”
若水诧异道:“既然如此,当初她为什么要嫁过来?”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