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王爷,那裴公子的人品如何?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平乐王面色早已是沉得不能再沉,那双漆黑的眼中已是开始卷满了复杂与冷冽,“你竟敢扎那裴楠襄的马?谁允你擅自招惹他的?”他看似问得漫不经心,但语气却是极其不善,咄咄逼人。
叶嫤深吸一口气,满心复杂,难道那裴楠襄是个麻烦,并非好惹?
“裴公子的马车的确行得慢,却又不愿对妾身相让,妾身无奈之下才用匕首扎马,且依照后来那裴公子对妾身的态度,他似也并未生气,反而还出手搭救了妾身。”叶嫤放柔了态度,低声回话。
却是尾音还未落下,平乐王已是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有些小聪明便敢随意招惹于人!那裴楠襄也是你能招惹的?”
说着,似是情绪稍稍涌动,当即就抑制不住的大咳起来,身子骨也因咳嗽而蓦地发抖,却也因咳得太过剧烈,他胸口处的雪白亵.衣顿时被鲜血染红成片。
叶嫤惊了一下,暗自权衡一番,终究是抬手过去轻轻的拍他后背为他顺气,待得他终于停住咳嗽后,叶嫤才低沉道:“妾身唤侍奴进来为王爷换药。”
“爱妃是没双手么?此事还需假借侍奴的手?”他眉头紧皱,低沉道话。
叶嫤神色微动,这会儿倒是突然想起柳楚楚与晴羽来了,只道是平乐王生这么重的病,也不知那两人跑哪儿去了,若是此际柳楚楚在这里,她叶嫤自然也乐得其所,不必亲手为平乐王重新包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