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郊区,一栋两层小楼前。
一辆小轿车平稳行驶而来,在小楼前停下,车门被推开,一位高挑女人从车上下来。
女人身穿一套休闲服,一头波浪卷,脸上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打扮得很时髦。
她取下墨镜,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唇边溢出一丝讥嘲的笑。
她今天出去办事晚了点回来,屋里那个疯女人只怕是饿极了吧!
不过饿饿也好,饿了才能长记性。
只有当一个人饿极了,才能尝到那种痛苦的滋味!
想到这,女人眸底滑过一丝跟她气质不符的狠戾。
女人摇晃了下手里的塑料袋,抬脚慢慢地走到铁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进到屋内,女人直接上了二楼,她没有回自己屋,而是径自走到最靠里间的一间房门前。
当钥匙插进去后,房门一扭就轻轻开了。
房内光线一如既往地阴暗,扑面而来的难闻味道让女人微蹙眉,她目光随意搜寻了下,突然脸色一凛。
人呢?
那个疯女人不在屋内?
她正要急步上前,突然听到从卫生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顿时,女人一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女人抬手想要挠头时,手上动作一顿,蹙了下眉,然后一把抓住头发随意一扯,假发被扯下来后,女人露出一头短发。
此刻,她的短发配着脸上精致的妆容,倒是显得有些怪异。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周先生,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卫生间里不断响起的呕吐声,微微蹙了蹙眉,大步朝那边迈过去。
走进卫生间,他看到安言正蹲在马桶边呕吐不止,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像是生了病的模样。
周先生不禁一惊,难道这个疯女人真的生病了?
其实一直以来,周先生都怀疑安言的失心疯是装出来,所以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此刻看到她这幅就要挂了的模样,他又有点紧张。
如果安言真的死在了这里,那后面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死不了吧?”周先生突然出声问。
安言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身体一抖,抬起头惊恐地看了过来。
此刻安言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看着十足像是一个疯女人。
周先生扫了一眼她肮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心里十足厌烦,却又突然想到,不会就是因为屋子里太脏了,而这个女人又长期没有得到清理,所以才会生病吧?
想到这里,周先生厌恶地看着安言道:“不准乱动,等我回来。”说完这话,周先生匆匆走了出去。
半小时不到,周先生又回到了小楼,他冷冷地盯着安言看了好几眼,然后扔过来一个纸袋子。
“洗个澡,换上这些衣服!”
安言瑟缩了下身体,又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塑料袋,她抖着手指了指桌上,目光十分饥渴。
周先生自然看懂了安言想要表达的意思,只不过,他并不想让安言如愿。
“先去洗澡,洗干净才有饭吃。”
安言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塑料袋,才握紧手里的纸袋进了卫生间。
等安言进去卫生间后,周先生厌烦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就开始整理房间。
房间里实在太脏太乱,不仅便当盒堆得到处都是,腐臭的气味也难闻得很。花了好一会功夫,周先生才将房间大致清理干净。
而这时,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安言走了出来。
周先生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就定住不动了。
他今天给安言买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衣,式样也很简单,没有一点花哨的装扮,可此刻穿在安言身上,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安言这段时间天天被关在这间房,没有见到一点阳光,她瘦了许多,也越发白净了,这素白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白似血,柔软的布料贴服在她身上,衬出她消瘦的身材,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安言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任其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她一双如小鹿般惊恐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又赶紧垂下了脸。
在那人*的视线下,安言似乎很害怕,她的身体都有些发抖。
周先生终于收回了目光,唇角微微扬起,讥嘲道:“没想到一个疯女人换了套衣服,倒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还真是让我怀念刚见到你时美丽的模样了。”
周先生说这番话时,一直紧紧地盯着安言的脸看。
安言悄悄抬起头,目光却直直地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饭盒,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目光里的贪婪和饥渴让人心惊。
周先生被彻底忽视却也不恼,他的目光移到那个饭盒上,终于开口道:“去吃吧。”
他话音刚落,安言就犹如接到圣旨一般,脸上显出激动之色,马上就冲过去坐下,打开饭盒就要开始吃饭。
“等一下。”周先生却又突然道。
安言的手一顿,满脸不解地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要吃饭可以。”周先生笑了下,“你骂三声‘乔和祥该死’让我听听。”说完这话,周先生就静待安言接下来的反应。
“乔和祥该死!”
“乔和祥该死!”
“乔和祥该死!”
安言毫不犹豫地将这句话说了三遍,然后又直勾勾地看着周先生,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滑稽笑容。
周先生成功被逗笑了。
“吃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