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大吃一惊,“你什么?换什么药?”
因为激动,安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乔夫人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安言赶紧放开她的脖子,又问道:“你给我清楚,你把我爸爸的药换成什么了?”
乔夫人咳了几声,又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马上缩到墙角,惊惧地看着安言道:“你不要杀我,真的不关我的事。”
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乔夫人,安言又急又气,只能咬牙将心头的怒火按捺下去,放低声音,“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只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带你去见乔楚。”
乔夫壬大眼睛,满脸激动:“楚楚?楚楚在哪里?我的楚楚不见了。”着竟然哭了起来。
安言见这招有效果,于是继续引诱道,“我知道乔楚在哪里,只要你把你们是怎么谋害我爸爸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带你去见她。”
乔夫人一边抽泣,一边害怕地抬头看她,“真的会让我见楚楚吗?”
“那是当然,我们这是交换秘密,我肯定不会骗你。”
乔夫人身体瑟缩了下,又想了想,然后轻轻点零头:“好,我告诉你。”
见到她总算妥协,安言松了口气,“那么你,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乔夫人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个药盒上面,“是……是振南把你爸爸的降压药换成了安眠药。”
安言怒不可遏:“你们把我爸爸的降压药给换了?”
看着安言满是怒火的眼睛,乔夫人瑟瑟发抖:“是振南的主意,他只要把你爸爸的降压药换了,他的血压就控制不住,就容易中风。”
安言气得眼睛都红了,难怪父亲会突然发病,原来他的药早就被乔振南给掉包了!
她一把拽住乔夫饶手腕,因为激动不自觉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好狠的心,居然这样对待我爸爸!你这个杀人犯,给我起来去警察局自首!”
乔夫人尖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是振南逼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她歇斯底里的叫声很快就将医生给引来了。
“你是谁?干嘛这样拉病人?”赶来的医生见到安言拖拽着莫夫人,连忙上前阻止。
“她是杀人凶手!我要带她去警察局!”安言情绪十分激动。
医生连忙劝:“姐,不管她犯了什么罪,在这里她只是个病人,你不能这样对待她。”
“是啊,你不能把她带走!”
“那就看着她逍遥法外吗?”安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约是安言的表情太过哀伤,医生看不过去,劝慰她道:“姐,你别难过,我看这样吧,如果你的是事实,可以去报案,等警察来处理,现在我们真的不能让你带走她。”
安言知道医生得有理,自己确实太激动了,她冷静下来,了句对不起,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医院,安言一阵茫然,她现在该怎么办?去警察局报案把乔夫人抓起来吗?
显然这个举动很不明智,她现在的身份是安言不是乔安,一旦去报案,就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可是,就这样让乔夫人逍遥法外吗?她实在不甘心。
安言的心被伤痛占据,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回到西苑区。
安言摁响了门铃。
顾以恒打开门,看见木愣愣站在门口的安言,奇怪问道:“言,你怎么了?”
“以恒……”安言刚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滑落下来。
顾以恒心疼不已,忙不迭地将她拉到了屋里。
安言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扑进顾以恒的怀里放声大哭。
“以恒,我知道我爸爸去世的真相了,是乔振南他们换了我爸的降压药,他们怎么能够这么绝情,那是他的大哥啊!金钱和权利就这么重要吗?”
安言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下来,染湿了顾以恒的衣服。
此时的她显得格外脆弱,仿佛一直支持她的力量突然间没了,让她如同一只无助的兽,痛苦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顾以恒心疼不已,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劝道:“没事了,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爸爸再也回不来了,我永远没有爸爸了,永远没有了……”安言的声音里蕴藏着巨大的悲伤,似乎要将这几年的伤痛一并发泄出来。
顾以恒揉了揉她的头发,满脸宠溺:“傻瓜,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爸爸死了,而罪魁祸首乔振南他们夫妻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安言抬头,双眼红肿不堪,眼底满是恨意。
顾以恒生怕她钻了牛角尖,连忙劝解道:“乔振南如今已经被抓起来了,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这次一定会死罪难逃。至于乔夫人,难道你不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吗?”
其实安言心里明白,她只是无法接受,这些时日,各种情绪在她的心里堆积压抑着,她几乎无法承受。
顾以恒叹了口气,声音越发温柔:“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乔叔叔报了仇,他若是在有灵,一定会高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言才总算是渐渐冷静下来。
痛快地哭了一场,那些负面情绪稍稍得到了缓解,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着顾以恒肩膀上那湿漉漉的一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一步。
“对不起,以恒……”
顾以恒温柔地笑了笑,给她倒了一杯水,“跟我还那么见外,你先喝点水,然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