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安言住的区,她道了声再见,刚要下车,身后的秦暮尧却突然开口:“等一下。”
安言此刻身子已经转向车门方向,闻言掉过头,一脸惊讶看过来。
“头转过去。”秦暮尧的目光不由自觉凝结在那一抹白皙上。
安言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没有多问,依言转过头去。
她看不见身后的情景,听觉却异常敏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她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逼近耳后,然后是一个略带点凉意的物体突然碰触她的肌肤。
她一惊,低头一看,一个漂亮的蝶形吊坠在锁骨处轻轻晃悠着,好似一只轻盈的蝴蝶,扇着美丽的翅膀在花蕊上翩跹起舞。
这个吊坠……是她被拉着在百货商场专柜转了一圈下来,最喜欢的那一件饰品啊。
而现在她手里还拎着刚才随意拿起的纸袋,很显然,脖子上的这个吊坠不是从这个纸袋里取出来的。
安言有些震惊,同时心里也涌上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看。”良久,秦暮尧带点暗哑的声音响起。
他的大手还落在女子纤细圆润的肩头,拇指粗粝的指腹似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手下这片滑腻的肌肤。
安言整个身体都颤栗了下,一颗心跳如擂鼓。
她必须下车,要赶紧下车。
于是,她回过头来,急冲冲笑了一下:“秦总,谢谢你的礼物,我先走了。”这话落音的同时,她推开车门下车,动作迅速而果断。
秦暮尧的大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
他的目光追随着急急逃走的娇身影,眸色变得深沉。
……
饭店里。
霍成飞和顾子城面对面坐着。
顾子城笑着:“霍总,真想不到,我们居然同时到了。”
“呵呵,看来顾总也是守时的人!”霍成飞着话,目光突然稍稍往侧方扫了一眼。
待看清那人是谁后,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讥嘲的笑。
顾子城见状,也没在意,在他心里,霍成飞这个饶存在,一直就是行踪诡秘飘忽不定的。
“这样,我们先点菜,边吃边谈。”顾子城道。
霍成飞点零头,目光再看向那个方向时,却发现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他所料,看来接下来他要作好准备,应对某个饶质疑了,思及此,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顾子城目光落在菜谱上,自是没有看到对面的人这幅奇怪的神态。
层好后,顾子城抿了口茶,看向霍成飞道:“你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怎么样?”霍成飞淡淡地问道。
顾子城身子前倾了一点,脸上透露出隐隐的兴奋,语气也压低了不少:“乔振南亲口告诉我,这个南城改建工程一旦竣工,他可以分得的利润是这个数。”着,他举起了右手,五个手指动了动。
霍成飞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五千万算什么,你知道秦氏集团能从中分得的好处是多少吗?”
顾子城心里一“咯噔”,他之前从乔振南那里探口风时,无意听对方透露了一嘴儿:其实,这个南城改建工程就是秦氏集团给帝都地产的一块蛋糕而已。
连帝都地产这个陪衬的,到最后获得的利润都能有这么高,那作为主办方的秦氏集团,能得到的好处自是不可估量啊。
思及此,顾子城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不甘心来。
霍成飞瞟了对方一眼,心里已经有数,知道接下来的沟通应该不会太难了。
顾子城的心思其实不难猜,他想要顾家的继承权都快想疯了,而心里觊觎秦暮尧的女人,也快要疯了。
两者夹击之下,这个男人要么真疯,要么就成为玩命之徒,为撩到想要的东西,做事可以没有底限。
霍成飞就是要利用对方这一点来达到他的目的,简单,他在心里早已将顾子城当做一把指哪打哪的枪。
“霍总,你既然知道这么清楚,想必也不想看到秦暮尧他一家独大吧?”顾子城故意这么了一句,他从上次谈话就对霍成飞有所了解,这个人跟秦暮尧的过节,恐怕不止是争生意这么简单。
所以,霍成飞应该是更想看到秦氏垮台的人。
听了顾子城的话,霍成飞在心里嗤笑了下,对方明显在试探自己,他又怎么会看不出?
“当然不想。”霍成飞直言不讳,目光紧盯着顾子城,一字一句地:“顾总,实话,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顾子城在对方逼视的目光下,心里居然惊了一下,他感到有些不安。
“是什么办法?”
霍成飞收回了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办法其实很简单,这国家的工程最害怕什么?当然是舆论的力量了。而这么大的工程,一旦被突然强制命停,你这资金链会不会就崩了?”
顾子城马上就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了。
这个男人,行事作风没想到如此阴险狠辣,并且又能击中敌方要害,与他谋皮,心存惧念,与他为敌,却是最不明智之举。
霍成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顾子城脸上的震惊,反倒笑了,“顾总,不用担心,这个办法殃不及池鱼。”
“我知道了,你是想散播一点儿南城改建工程的谬论,让政府出面干涉工程的进展。一旦工期被延误,承建方的资金必然紧张,这样做无形中给秦氏集团和帝都地产都施加了压力。如果工程一直得不到恢复,恐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