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这丫头,怎么老揭我的底,莫不是我今早没给你饭吃,让你编排起我了,”夏浅珺美眸微瞪,却不见怒意,只是嗔道,“咦,绿罗,我不是就赏了你一个么,莫非你这丫头是嫌弃姐我的赏赐不够好?你这丫头!嗯?”
绿罗笑嘻嘻道,“奴婢吃了,是姐您赶着给老夫人做抹额,这两吃的极少。奴婢没有嫌弃,姐赏的都是好的,是宝贝!”
“鬼丫头,边去,”夏浅珺笑骂了一句。
夏老夫人也被逗乐了,“绿罗这丫头的嘴巴是会话,可别,被你们这么一,我倒也觉得珺丫头正合适这简洁清雅的风格,很配她。”
“祖母,别听绿罗的,她就是故意逗着咱们开心。”
周嬷嬷也笑着道;“二姐别,您对老夫人孝敬,咱们做都看在眼里,而且,居然能将这抹额做的如此细致好看,老夫人戴上肯定好看。”
夏浅珺浅笑,“嬷嬷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祖母,要不要珺儿帮您戴上试试看合适吗?”
“好,戴上看看,”夏老夫人着,大丫头香荷便手脚利索的将一枚巴掌大的铜镜取了过来。
夏浅珺起身,拿着抹额给老夫人戴上,又将铜镜拿过给老夫人照看,“祖母,您看看。”
“正好合适,这颜『色』选的也素雅,不错,”夏老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道,“只可惜我这脸上都长了皱纹,老喽。”
“怎么会,祖母这是慈祥,这样笑起来更亲和。”
夏老夫茹了下她的额头,亲昵道:“你这丫头,嘴巴这般甜。”
“珺儿还给父亲做了对护膝,所以,祖母的这抹额就耽误了几日,不然也就早早做完给祖母送来了。”
夏老夫茹点头,“好孩子,你父亲从就心疼你,他年轻时常在外地打仗,风餐『露』宿的,这关节都受了寒气,你做的对,这气冷了,做个护膝带着对身子好,你父亲有你这个女儿疼着,我也就省了心了。”
周嬷嬷也笑着『插』话,“老奴就二姐是个孝顺的,又端庄优雅,日后定然是大福大贵。”
“珺儿以前有不懂事的时候,分不清对错,让祖母和父亲都为珺儿伤心过,是珺儿年幼无知。以后珺儿长大了,再也不会了,珺儿只盼着咱们侯府好好的,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祖母和父亲身康体健,这便是珺儿最大的福分。”
这是她第一次在老夫人面前这样的话,也是她一直想没有机会出口的,这也是对于上世的自己所作所为让祖母和父亲大失所望的忏悔之言,如今总算讲了出来。
夏老夫人眼眶微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些话从一个十四岁少女口中出,让她这老妪怎能不感动,年纪便惦记着侯府和家饶安康,何其懂事!
“祖母,”夏浅珺嗅着老夫人身上淡淡的礼佛烧香之气,心里渐渐安宁。
片刻后,夏老夫人才松开她,夏浅珺倒了杯茶递过去,“祖母,润润口吧。”
“老夫人,安平王府的人送来的帖子,”大丫头香珍打帘子进来禀道。
夏老夫人看了眼夏浅珺,诧异道,“安平王府的帖子?”安平王府怎么会来人?
“已经去着人通知侯爷了,”看了眼老夫人身边二姐,香珍筹措一下又道,“而且,前院传过来,安平王府同来的人里似乎还有个媒人打扮的『妇』人。”
“什么?”夏老夫人身子一下子坐直,“你没听错吧?”
媒人同行,莫非安平王府是来结亲的?那这结亲之人?
夏老夫人看了眼身旁安静的二孙女,手指动了下,安平王府,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人家。
自从珺丫头跟自己亲近后,她也托人暗暗留意京中青年才俊,选的自然都是门当户对的,对于安平王府这种皇族,她却没有考虑过,更没有想过让她入宫为妃之类。
夏侯府虽然是将数代将门,但较之王府还是差了一截,若是入王府,倒是有可能,可历来后宅争斗中最血腥的除了皇宫便是王府,她不想珺丫头涉足那样的门第,不如进个简单干净的高门后宅。
“周嬷嬷跟我进去换身衣服,珺儿若是没事便回你院子里。”若是安平王府真的带着媒人前来,今日之事便不是一时半刻能处理完的。
“是的,祖母,”仿佛没有听懂方才那些话里暗含的意思,夏浅珺乖巧的起身回道,“珺儿就先告退了。”
“嗯,”夏老夫人心思重重的被周嬷嬷扶着进了内室,又吩咐人去将玉夫人找来,让她一起到前院。
夏浅珺转身出了花厅,唇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这一终于来了!
“绿罗,你这样……”出谅安斋,她便悄声吩咐道。
绿罗听了连连点头,提起裙摆加快步伐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姐,真的没事吗?”
自从珠儿得知家中灾难与大皇子宣锦一脉相关,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前几日参加大皇子妃宴,若不是念着姐安危,她真是不想踏入那些饶地盘。
何况,珠儿到底也是未经这些事的少女,免不了有些担忧姐真的会被嫁入安平王府。
夏浅珺知道她的心事,眉宇间闪过寒光,“我与你一般痛恨安平王府!”
珠儿有些诧异姐口气里的冷冽,她不知道姐与安平王府有这深沉仇恨。
夏浅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我不便告知,但我此生与宣锦等人势不两立!珠儿,你已知我身体里的秘密!”
珠儿被她眸子里的墨『色』怔住,仿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