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

梦夏低头侧目扫了一眼身边,有一截黑色的长摆出现在眼帘。

她在这陆地上,可没有别的认识的关系,此刻会出现在她身边也只有这个家伙了!

梦夏看了一眼对方独特的标志,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重新昂起头,双目如炬的望着远方离去的那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十分刺目。

“你说,有什么办法把她身边的人扫除干净呢?”

梦夏漂亮精致的面容上蒙着一层冷寒的阴霾,声线清冷如浸了冬月寒江里的水一样,她话语轻柔的散在了风里,那么温柔细腻的语气,却说着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然而她身旁站着的人却对她表里不一的本质习以为常了,甚至替她出谋划策:

“比起‘扫除干净’,我觉得让一个人对他失望透顶不失为一个更好的方式。”

那人说着,从梦夏身旁往前走了几步,走出了凉亭遮挡的阴影,露出他的真面目:

浑身笼着一件黑素色长袍,头顶的帽兜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唯独露出了坚毅冷硬的下巴颏,身材纤细高挑,整个看上去给人黑压压阴测测的感觉。

他的声音比起梦夏那样轻柔缓和的音色,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就好似传说里海妖的歌声,让人听了以后就忍不住深陷其中。

“更好的方式啊……”

梦夏眸色沉沉的盯着远方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在风里轻摇重晃着繁茂的枝头,撒下来一片斑驳的阴影。

“嗬嗬……你不会不敢吧?”

他讥讽对梦夏说着,语气里透露出一种怜悯的意味,他对梦夏的身份似乎很清楚,跟梦夏有着很深的私交,但从两个人之间势如水火的气氛来看,他们的关系并不能被称作“融洽”。

梦夏斜睨了眼他,本来就蒙着寒霜的脸上愈发显得冷酷无情。

“我有什么不敢的。”梦夏冷声呛了回去,“倒是你,一天到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还伪装成我去了那个警.察.局吧?”

那人对梦夏说的这句话不置可否,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给那些没有头绪的警.察.们,一点小小的提示罢了。”

梦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那是“提示”吗?分明是去给警.察增加负担的!

而且……梦夏想到这家伙变成自己的样子去警.局门口抛尸的事情,这还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毕竟她这头水蓝色的长发可掩藏不了。

梦夏想着,低头,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蓝色长发,这是人鱼一族最纯正的皇室血脉的象征,要是剪了可就麻烦了……

“你是在想把头发剪了,染个色躲过这一劫吗?”

她身边的那人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肯定的语气,似乎已经猜到了她会这样做。

梦夏垂下眼眸,收起了捋着秀发的手,“不关你的事。”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吗?”

她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真是要脸!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那人手指抵在唇边,轻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利齿,他的牙并不平整,反而犹如鲨鱼那样充满棱角,笑得时候自带了一种阴冷的感觉。

梦夏:“你要帮我?”

她眼里神色冰冷的撇了他一眼,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种不信人的嘲弄语气。

“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他抬手朝梦夏伸去,最后停留在她如天鹅一般白皙细长的脖颈子上,意味深长的说:“只是需要一点点小小的代价罢了。”

梦夏一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这你还是别想了。”她抬头,看见了帽檐下那张跟常人不一样的,两颊长满靛蓝色鳞片的脸,跟那双绿幽幽的眸子四目相对。

“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第一声,还不知足吗?”

梦夏眯着眼,眼中笑意夹着冷意,“以你现在的声音已经能够迷惑到所有人了,你怎么就那么贪.、得、无、厌呢?”她咬着那四个字,眼中讥嘲的盯着男人。

“呵呵,贪得无厌,”男人松开了握着她脖颈的手掌,“你倒是学了一个好词,”他骇人的容颜再一次隐藏在了帽檐之下,“没有谁会嫌弃自己变得更加完美,我也是。”他斜眼透过了头戴着的帽兜,看向了坐在凉亭凳子上无法轻易动弹的女孩,眼眸中神色冷冷。

“变态。”

梦夏冷嘲着他。

她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男人对她这试图激怒自己的话不置可否,变态又如何,能够把自己变得完美,又何尝不可呢?

想到他变得完美以后将要做的事情,男人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梦夏也被他忽然笑出声的举动给整的不明所以。

但是这个家伙笑出来的原因能有什么呢?可能都是一些令人作呕的事情吧!

梦夏可是没有一点想要了解对方的yù_wàng。

“行了,”那人好像笑够了本,在几分钟后才缓缓收住了自己的声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瓶颜色斑斓的水,扔给了梦夏:“这瓶水给你了,你应该会用吧?”

他声音冷酷的说着,“毕竟你要是在这里死了的话,会让我很难做的。”

梦夏扯了扯嘴角,冷漠的盯着他:“既然这样的话,你下次就别伪装成我去干那些事情!”

“这个你可管不着。”

那人双手交握着环胸,“梦夏,管好你自己吧!”他稍稍弯了弯腰:“除掉陆双身边那些碍眼的存在才是你当今的重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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