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风波来得快,去得快。
安月婷站在原地本以为蔺松玉会被好一顿批评教育,却没想到只看见那几个警察上前,二话不说把自己给带走了。
安月婷还来不及反抗和挣扎,就眼睁睁看着那个租赁而来的孩子被女警察抱走了,而自己也被两个警察钳制住了双手,甚至有一个警察掏出了一副银镯子给她戴上。
随后很快她的整个身子都被按趴下了,她满脸的不服气,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你们把我放开!”
安月婷不甘心的大吼大叫,试图吸引旁边围观群众的注意力。
“你们这样侵犯了我的权利!”
安月婷狠狠地瞪了一眼钳制自己的两个警察,言语里满满都是威胁,“我要告你们!我绝对要上告你们这群警察的!”
抱走孩子的女警察一边温柔的拍着孩子,尽管她没有结婚,也没有抱过几次孩子,但她还是努力给孩子一个温柔的环境。
听到安月婷的威胁话语,女警察不为所动,就抱着孩子站在一边,跟着走,一边懒懒的回答着她:
“这位女士,上告是要讲求证据的,如果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是没办法随意状告别人的,并且污蔑人民警察是要罪加一等的,如果你觉得蹲局子这件事对于您来讲,惩罚过于轻巧了,也完全可以上告我们。”
女警察声线冷淡疏离,看都懒得看安月婷一眼,依旧哄着怀里的孩子,她的目光只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上才会有刹那间的改变。
可能是因为女人天性里的母爱吧,至少大部分的女人在看见一个小婴儿、小孩子的时候都忍不住变得十分温柔,而且都很想要去亲近这个孩子。
女警察自然也不例外。
安月婷暗恨的看了一眼女警察,气得牙痒痒,既气愤对方用那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又在暗自担心对方会看出那个婴儿异常情况。
好在女警察逗弄了孩子半天了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这让一直关注着的安月婷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担心婴儿喝了安眠药的事情被看出来,毕竟这可是比碰瓷还要严重的刑事案件,如果只是碰瓷这一个罪名的话,她或许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了,但是给婴儿喝安眠药……
安月婷难以想象到时候被发现了,自己会顶着什么样的罪名入狱。
两个警察钳制着安月婷的双手,叫她难以动弹,停摆在一边的警车车门被打开着,两个人按着安月婷弯腰下去,让她做到警车里面去。
“进去。”
一边把她望警车里面塞,一边嘴上没有什么好气的说道。
像这种碰瓷的人最是令人讨厌了!
明明四体皆勤,五脏俱全,身为一个好好的人不去用自己的双手干事,一天到晚想着做这些歪门邪道,带坏社会风气,影响人民幸福生活,简直就该去把公民道德准则给抄上一百遍!
所有人几乎都对碰瓷的深恶痛绝。
这种人的存在简直就是社会的一大败类。
不仅让心地善良的人被冤枉,还让不明是非的群众受到影响,每个人都希望这种人能够消失掉。
安月婷被粗鲁的塞进了车子里以后,难得没有再叫嚣,整个人变得十分安静,只是她的眼睛一直落在不远处还在哄孩子的女警察身上。
一刻也舍不得挪开。
她真的很害怕下安眠药的事情被发现,这可是重罪,发现以后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好在她看了好久,那个女警察似乎一直没有察觉到孩子的异常,这让原本精神极度紧绷的安月婷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缓缓落下。
那个安眠药是专门用来给这种租赁婴儿吃的,吃下去以后副作用有没有她不知道,只是时效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
从她碰瓷到现在大约也过去了三十来分钟了,也就是半个小时。
那么那个药效估计再过那么半个小时就能够完全消失,等那些警察怀疑起来的时候,那个孩子体内估计早就没有那个安眠药的残留物了。
安月婷在租赁这个婴儿的时候,那个租给她的人就顺手给了她几片安眠药,还顺带告诉她这个安眠药的作用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当时安月婷觉得对方真是啰嗦,还有些不耐烦,现在想来还真的是要感谢对方那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也很庆幸自己的记性那么好,把那个人的那些话完全记了下来。
安月婷没再去看那个女警察了因为她知道有时候关注的越多越容易出事,倒不如让一切随波逐流。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讲嘛——“既来之则安之”。
安月婷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非常懂得这句话的意思,甚至是说,坐在这个警车里面都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整个人依靠在真皮座椅上面,摆出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这让监管她的两个警察看了有那么一丝无语,头顶上落下来的黑线都快要实质化了。
而那边,没再被安月婷盯着的女警察感觉到那股视线缓缓消失了,绷起的脊背也在刹那间放松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安月婷的那道眼神总是让她有种不自在的错觉,她觉得那个女人并不简单,并且对方碰瓷那个蔺先生也绝对不只是为了谋财这一件事!
从刚才对方就一直盯着自己,一刻也没舍得挪开,这让女警察觉得头皮发麻,很不自在以外,心底还有那么一丝疑惑。
对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