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这才回了神,苦恼地看了眼比自己矮了点的谢弈棋,又看了眼学堂里普遍的高个,咋同样的岁数,唯独男主还没长开呢?
她真是要为这人操碎了心,谢弈棋和她待久了,阮素都要把这人当作自己的小弟弟来看了。
兴许是谢弈棋平时都扮得太乖了,这么乖这么奶的小孩,谁不喜欢啊。
这花灯上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谢弈棋不清楚这小姑娘又在想什么,还用略微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但当他发现小姑娘又看了看学堂里的那些男子,谢弈棋就想到了什么。
他眯了眯眼,唇角微微扬起。
小姑娘这是看人的眼光不行啊。
扫地老者眼见着一个好徒弟就要拐到手了,对阮素的态度也是好了不少。
“姑娘啊,你这小夫君可要好好疼啊,说不定未来就有了惊喜呢。”
阮素看着这老者,对方很快就离开了,对方似乎知道谢弈棋的伪装。
她摇摇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阮素跟着苏曼亭进了学堂的前边位置,作为陪读,她还是得给女主点面子。
......
接下来的日子,阮素和谢弈棋都没怎么碰过面,谢弈棋每日早早就赶去扫地的师父那里,她也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在学习什么的东西,她也只能是不明觉厉。
这苏曼亭小公主也就时不时来和她抬杠,阮素闲得无趣,也就陪着苏曼亭玩下去。
阮素和谢弈棋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姜黎要当兵前去疆域的送别场面上。
姜黎已经从武院结业了,很快就有将军找上来请他前去疆域抗战。姜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动作利落地不行。
而前往边疆作战这事,姜黎只和阮素说过,还特地嘱咐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姜父姜母,担心他们二人会担心。事实上,姜家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有这个意向,只是面上不说出来。
临走时,军队浩荡,姜黎坐在战马上,身着士兵服,莫名给了阮素一种沉重的感觉。
姜黎对她很好,她知道。其实这个哥哥,很不错。
阮素忍着落泪的情绪,她不知道这是原身的情绪,还是自己的情绪。也许是想到了前一世被发配边疆,阮素就很担心那种场面会再度出现。
“小素,哥要去边疆了”,姜黎看着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的阮素安慰道,“没事,你哥这么厉害,谁伤害得了你哥。”
“现在哥是小士兵,等几年后哥回来,一定给你看看大将军!”
阮素没忍住,哭了:“一言为定。”一定要回来,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谢弈棋则是站在阮素身边,一言不发,但那双乌黑的眸中是对姜黎的信任。
姜黎,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姜黎微微一笑,很快,大部队出发了,他牵着马缰随着部队离去,潇洒的少年身影随着人流一点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谢弈棋看着伤心的少女,心不由软下来,他拉住了阮素的手,温度从谢弈棋的手心传出,让阮素呆了呆,带着泪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谢弈棋。
谢弈棋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漂亮吗?
他轻轻覆住了阮素的眼睛,低声呢喃:“姐姐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少年的嗓音嘶哑,带着股欲说还休的感觉,让阮素眨了眨眼。
睫毛和小刷子似的在谢弈棋的手心动了动,带起了一阵痒意。先前的伤已经结疤了,但阮素仍然能感觉到那突出的痕迹。
阮素的眼泪逐渐收起,只是在想着谢弈棋说的话,他会害羞?
阮素笑了笑,把谢弈棋的手移开,“傻子,你终于理我了?”
谢弈棋一时间无言,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子,今日,或许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老师已经告诉他会为他请一段时间假,这段时间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却足以让一个朝代的内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回来,他就不再是傻子谢弈棋了。
他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轻易地败北,只是,唯一无法割舍的,还是他的小姑娘。
“姐姐”,谢弈棋垂着眸子,拉住了阮素的手,“今日我也要离京了。姐姐该为我开心吧,小棋终于可以去游览大江南北了。”
谢弈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可阮素的心却有一丝疼,不过被她忽视掉了。
“这样啊”,阮素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只要你把姜家当家,我就一直站在你身后。”
这句话,是对谢弈棋说的,对方不傻,该明白她的意思。
谢弈棋的手顿了顿,眼底有暗芒闪过,小姑娘早就发现了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姐姐,等我回来。”
“好。”阮素没有再凶巴巴地说话,而是把情绪都憋着,按照剧情的走向,谢弈棋确实会离开京城,最终带着自己的兵马回来,只是这时间,没有定期。
“记住,你现在还是本小姐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就......”阮素觉着自己不能把伤感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摸出了自己的鞭子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一边放着狠话。
不过这狠话还没说完,阮素就被人揽住了。
谢弈棋的唇咬在阮素的下唇上,细细缱绻,眸光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要是我寻花问柳,姐姐回来罚我可好?”
说着,少年轻笑,“什么方式都可以。”
阮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