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坐在床上打量着他,半晌,她开了口,“你怎么戴个面具?”
进到医馆里头开始阮素还没留意到这面具,现在仔细一打量,发现这面具正是猜灯谜时候出现的人面上戴的面具。
“你参加了猜灯谜的赛?”
阮素狐疑地看着这人,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在下却是旁观了,不过并未参与其中”,这其中的一些事,还不方便叫小姑娘知道。
果然是他,阮素心中思虑片刻,趁着男人不备,迅速地朝着面具出手。
原主毕竟自小习武,在阮素看来,这揭个面具就是个分分钟的事。
然而,阮素的手伸出了一半,就被男人制止住了。
他轻声笑起来,放开了阮素的手,“姑娘还是不要过于好奇的好。”
“毕竟,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男人的话语在耳畔萦绕着,接着,男人就从医馆门出去了。
被留下的阮素还一脸懵逼,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事情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去了?
医馆门外的树丛中,老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让你不要去接触那个小丫头了你还非去,老夫不过去拿了个药你就又恢复这个状态,就不怕一辈子都维持着少年时候的模样吗?”
老大夫手上的药都快要戳到谢弈棋的脸上了,让他无奈地把药推开,“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在关于娘的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前,我会克制好自己的感情的。”
老大夫哼了一声,“最好如此。”
谢弈棋心窝突然一疼,他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不受控地吐出了一口血。整个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下去,只是一瞬,方才高大身立即成了少年郎的模样。
老大夫摆摆头,“和你说了你非不听,这样变化,你的身体怎么遭得住啊。行了,那小姑娘还在医馆里吧,我带你过去,省得你嫌我唠叨。”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把谢弈棋先领去换了一身衣服才重新进了医馆。
医馆内,阮素一脸无聊地坐在椅子上,那男人说谢弈棋走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谢弈棋还是会回到这的。况且,谢弈棋若是想要将来有所成就,那么他现在最好的路之一,就是成为姜家的乘龙快婿,不管外界怎么说,这个名头都是在的。有自己替他掩护,就更有可能实现他的目的了。
因此阮素相信这人还是会回来的,为了缓解无聊的心绪,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奶昔聊天。小狐狸的大尾巴实在是又软有舒服,阮素一个没忍住就多摸了几把。
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从外头照进来,阮素回头,少年的脸在打来的光下显得无比俊秀好看,让阮素都被迷了眼。
“姐姐!”少年像只开心的小蜜蜂围在她旁边,给她看了看手上的包扎,扬起脸乖乖地说“你看,我听姐姐的话,让大爷替我包扎了。”那包扎的确是正经的包扎,没有因为谢弈棋现在的傻子身份就糊弄他,阮素对这个大夫不由高看了一眼。
事实上,大夫哪敢不给谢弈棋包扎,他还把不得谢弈棋过来找他包扎,不然怎么对得起谢弈棋的娘啊。
“小棋真乖”,阮素摸了摸谢弈棋的脑袋,笑眯眯道,她瞅见了门边站着的大夫,“老先生,您怎么不进来?”
大夫:他怎么敢进来,这不是怕会被这祖宗的眼刀子千刀万剐吗?
“姐姐,大夫人很好,可能是方才给我包扎了许久,在屋里待得闷了,想出去走一走。”谢弈棋看向了大夫露出了乖巧的笑容,眼中是威胁之色,“是吧,先生?”
老大夫身形一颤,默默地从门口退出去,主动关上了门。这小子,真是有了心上人不要他这老人了。
阮素看着回头的谢弈棋,眨了眨眼,“你就这么让他出去了?”
谢弈棋软乎乎地靠着阮素:“姐姐,我不想和老爷爷待在一块,我只想和姐姐玩。”这小子卖萌撒娇她是真的扛不住啊!
“行了,人家可是替你包扎过呢”,阮素把谢弈棋的脸推远点,但又不敢用力推,生怕这人又被她弄得哪里有伤。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谢弈棋受伤地看着她。
阮素:不敢不敢。
“喜欢喜欢”,她笑了笑,“小棋别想太多了。”
“黑化值下降十点,当前黑化值四十。”
黑化值怎么下降了?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吧。阮素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不由莫名,不过也没深思下去。
“姐姐,我们去放花灯好不好?”少年期待的目光停留在阮素脸上,让她难以狠下心拒绝。
“本小姐不跟你计较,同意了。”她故作傲慢道,只是现在的举动落在谢弈棋眼底,都成了一种小脾气。
夜间,两人高高兴兴去了河边放花灯,被忽视的老大夫:哎,人生不易,大夫叹气。
花灯节本就喜庆,河边的女子聚集,手中都捧着精致小巧的花灯,在夜晚显得格外明亮。
阮素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点的谢弈棋,要不,自己许个愿让他长高?按理来说,剧情都发展到这了,男主得是个高个壮汉吧?怎么到她这男主还和个少年郎一样?
打定了主意让谢弈棋长高,阮素去买了两个花灯,递了一个给谢弈棋,自己则跑到一边放着的桌子上写心愿。
谢弈棋瞅了眼写字的阮素,脚步不由地靠到了阮素身边。一行大字映入了谢弈棋眼帘,让他的眼皮子都跳了跳。
“祝谢弈棋越长越高,直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