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施凡还是把已经知道的情况给白术说了，他不想白术崩溃，但是更不想白术因为这个而恨他，何况，白术应该知道真相。
“你说什么？外公自己下的药？！”
听完施凡的话，白术半天没动，最后一下跳起来，声音拔的很高，然后好像是才注意到环境，赶紧又低了。
很明显，白术是被吓到了，他有些不信。
外公没理由这样做……
等等，等等，难道，外公……
想到了什么，白术一下子挣开施凡的手，跑到了老爷子的床边，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滚烫的泪水从一个一米八的男孩子的眼里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顺着脸颊往下流。
施凡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肩。
这一刻，不用说。施凡也明白，这事，应该如裴暖想的那般。
看到床上安详的老爷子，施凡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白术的情感太过淡泊。
没错，施凡对白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只是在这个带着有色眼镜看出柜这件事的社会中来看，他的这段感情只能算是无怨无悔的付出。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可以为白术放弃一切。
可是，和老爷子比起来，他狭隘了。
“施凡，如果外公因此去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的，不会的，外公会好好的。”
一下一下顺着白术的背，白术仿佛也已经习惯了施凡这样的举动，慢慢的情绪平复，最后靠在施凡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干净清澈的睡颜，施凡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守护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至少让他一世无忧。
安顿好白术，施凡来到了老爷子的床边，看到老爷子睁大了眼睛，施凡一点也不意外。
刚刚他就知道老爷子并没有睡着，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老爷子的精神出奇的好，但是，看老爷子的样子现在，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外公，白术睡着了，你想喝一点水还是吃一点容易消化的东西？”
施凡一点也不介意老爷子探究的目光，反而倒了一杯水以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任由老爷子打量。
“你只是白术的同学？”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人民教师，看人和逻辑思维能力还是很强的。
就刚刚这小伙子和白术的举止，看起来可和正常的两个男人不一样。
他是老了，也很传统，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有些事情。
“除了同学，我们还是朋友，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看着老爷子，施凡没有直接说出一些叛经离道的话，但是，在最重要三个字上，他咬的很重。
老爷子听得明白，心不由得一惊。
然后施凡接下来的话，就更是让他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外公，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以后没有你的保护，阿姨和白术会被人欺负，所以你才想留下多一点的东西给他们对吗？”
既然老爷子没有不适，施凡暗中打开了裴暖给他的一个药瓶，放在了老爷子的枕边。